怀上龙嗣好处自然显而易见,刚才孟昭帝那般重视直接封了嫔便足够说明。更别说万一今后真生了个皇子并且可以顺利抚养长大的话,对于后妃而言便是下半生有了足够的依靠。
哪怕生的只是个公主,也好过那些纵然受宠却无子无女的,毕竟将来皇上驾崩之后,有无子嗣区别当真大得多。
不过,目前而言,夕嫔有了身孕便代表至少一年之内无法再侍寝,如此一来难保圣心会比着现在渐渐淡去。
再说如今郑琴才是最得孟昭帝青眯者,夕嫔无法侍寝当然代表郑琴与孟昭帝鱼水恩爱的时日更多。
万一到时夕嫔这怀的孩子没办法顺利生下的话,估计就得更加亏。
当然,这笔账不同的人算会得出不同的结果,孟夏终究不是夕嫔,也不需要去体会这个女人的喜怒哀乐。
她只是不由得替郑琴微微叹息,要知道对着一个不爱的男人还要成天强颜欢笑,处处讨喜,当真不知是何等的难受,而如今她那父皇晚上的去处又少了一处。
年三十未到,宫中的宴会已经越来越频繁。
看上去到处都是喜气,看上去个个都是一派开怀笑颜。
二十九的那天,朝堂也正式开始放假,接下来一直到十五,文武大臣都不必上朝办公,除非是一些特别紧急的要物会有专人负责以外,其他人都可以在一年新旧交替之际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过上一个好年。
孟朗今日早早便来到了穆清宫,给宁氏还有孟夏带了不少好东西做为年礼,至于宫中其他一些重要之人的礼物也早早备下,吩咐小棋子送了过去。
在宫中见到孟夏,孟朗面上神色倒是一切正常与平时无异,虽然心底说不出来的想要与其亲密接触,再诉衷肠。
孟夏更是不敢有半点小情绪外露,生怕被宁氏或者其他人察觉到她与三皇兄之间与以往不同的一些气息。
自打那一次在定王府赏花挑明彼此之间的心迹后,她虽然时不时的还是能够在宫中看到三皇兄,但却反倒更是牵挂思念得厉害,只是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她知道三皇兄也是如此,偶尔无人时他看她的目光简直火热得连她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兄妹两在穆清宫一并用了午膳,之后孟夏也不再继续打扰宁氏习惯性的饭后午休。
三皇兄给的年礼再加上宁氏给的年礼,要带回去还真是不少,孟朗见状主动与宁氏道了声,说是要帮着阿夏一并送回和铃宫去。
宁氏自然知道自己皇儿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终究还是并没阻拦,点了点头示意兄妹俩可以先行回去。
从穆清宫一路回到和铃宫,一进屋子后不久,孟朗便极为大方的给了赏银,让彩衣与禾苗拿去一并给所有服侍孟夏的宫人分下去。
见有小棋子帮着在一旁服侍主子,彩衣与禾苗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先行退下,去给和铃宫所有的宫人统一放。
很快,小棋子也在孟朗的示意下先行退到了外头,屋子里没一会功夫便只剩下了孟朗与孟夏两人。
“阿夏,想三哥了没有?”
孟朗直接抱住了孟夏,再也不必刻意压抑心中的情感。
他紧紧的抱着那日思夜想的人儿,嗅着那独属于阿夏的气息,总算是得到了几分情感上的满足。
在穆清宫的时候,他好几次险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当真有些东西一旦从心底里头彻底的放了出来便再也无法像以往一般收着藏着,自己欺骗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