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地痛快!”石仲也从侧翼杀过来,他不讲章法,只图痛快,专往那人多地方去,每每朴刀过处,便是一条血路。
史进也不甘人后,一根混铁棍端的是指东打西,劈着的,头破血流,脑浆迸出,扫着的,骨折腰断,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
这几员猛将,杀入夏军后阵,真如是猛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元帅,如之奈何?”一名将领忧心忡忡的看着后军,上前来向嵬名察哥讨主意,“可要救援后军去?再不去,只怕后军便要崩溃了!”
“救?”嵬名察哥苦笑了一声,指了指前面道,“你看看前头乃是种师道亲领的兵马,一声令下,便可冲杀过来,我等又拿哪里的兵马去抵挡?”
“这——这——”这军官全然没得主意了。
嵬名察哥仿佛下了决心一般,传令道:“前军严阵以待,摆开决战架势!后军务必挡住宋人,中军迅速脱离战场,向我大夏国方向行动,速度要快!不教宋人察觉!”
“元帅!”那军官肝胆俱裂,这显然是要抛弃了前后军,直叫中军脱身,如何不慌张起来。
嵬名察哥看了看他道:“传令下去吧!他们等为大夏国死,死得其所。我等脱身,尚还能保得住两三万人马,不如此,全军覆没,我大夏勇士,丧尽在此,便是罪不可赦啊!”
“是!”那军官终究下定决定,传令下去。
“呜呜呜!“夏军中忽地吹响了军号,那前阵兵马忽然摆开阵势,要与种师道摆开架势决战。
“不好,那嵬名察哥要逃了!”种师道不由叫了一声,高声道,“快快快,姚平仲,令你半个时辰,冲垮对面夏军前军,若是不成,你便去做个小卒罢了!”
姚平仲豪气冲天道:“得令。”说罢,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拔出长剑大喝道,“大宋儿郎们,跟我来!”说罢,一夹马肚,飞速的朝着夏军前军阵型冲去。身后便是齐声呐喊的宋军士卒。
近了,近了!
两军轰然相撞,姚平仲一杆长刀上下翻飞,顿时就绞杀了冲过来的夏军士卒。夏军士气本就不足,此时姚平仲又使军士齐喝:“嵬名察哥逃了,嵬名察哥逃了!”
此时嵬名察哥方脱出阵中,忽地听得宋军这般齐声呐喊,不禁心里叫的一声“糟糕!”,急速令道:“丢弃所有辎重,全速撤离!不得与敌军纠缠!全速撤离!”一声令下,顿时夏军纷纷抛弃所有物品,只得单人单骑,朝着回路飞奔。
夏国前军听得宋人这般大叫,慌忙之中,有人往后看时,果然是中军撤离,哪里还有主帅的影子,绷紧的心弦顿时松弛下来,再也无有斗志。
“投降了!”一名夏军忽地将手中的夏国剑扔在地上,慌张的趴在地上,不敢动一动。接着便是更多的士卒抛弃了兵刃,跪倒在地。
宋军顿时爆出一阵阵欢呼声。
“贼入娘的,夏国人前军投降了!”鲁智深大吼一声,也叫道“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此一声爆喝,顿时将那些后军士卒惊得顿了一顿,回头看时,果然中军消失,前军投降,宋军从前军方向掩杀过来,慌忙丢下兵刃,跪地乞降!
“收拢战俘!”呼延胜在阵中不断令,“俘虏交由后军处置,我等急速追击夏国人中军,休要走了嵬名察哥!”
“休要走了嵬名察哥!”
顿时郑家兵里爆出巨大吼声。
“不好,郑家兵要争功了!”姚平仲不由大惊,也顾不得收拢俘虏,打扫战场,领着兵马就朝着嵬名察哥逃走的方向追去。却不知,一队二十余人马的马军从郑家兵中军中冲杀出去,疾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