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其实这样更让人来气,我每次跟你发火你就笑着看着我,把我当小孩子,搞得我火气更大了。”夏雨馨冲他做了个鬼脸抱怨道,“你为什么从不发火?”
“我脾气好,一般很难发火,但我发起火来很可怕的。”秦逸回道,“一般都会死人。”
夏雨馨斜睨着他,问道:“那如果我把你惹生气了,你会杀了我吗?”
“你能惹我生气的唯一方式就是出轨,如果是那种情况,我不会杀了你,但我大概会杀了你出轨的那个人,然后和你分手。”秦逸调侃道。
“你这人好可怕啊。”夏雨馨笑着说,在秦逸脸上掐了一把,“不过放心啦,我是绝对不会出轨的。就算我不爱你了,我也会先和你分手,再去和其他人在一起。”
秦逸还没回她,阿毛在边上“喵呜”了一声,伸出爪子挠着那盒猫粮。
“知道了知道了,先把你喂饱。”秦逸笑着回道,把猫粮拆开了。
第二天,秦逸就来到了张雅丽家里拜访她,打算看看发生了什么。
来开门的是张雅丽的父亲张玉山,看到秦逸后他显得很紧张,似乎知道他会来似的。
秦逸板着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张玉山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哟,秦老师您来了,请问这时候上门,有什么事吗?”
“雅丽和她母亲在家吗?”秦逸淡淡的无奈道。
“她跟她母亲回老家去了。”张玉山笑着回道,“正准备下周一给您请假呢,要回去一周,家里有亲戚去世了。她作为家里的晚辈,要回去守孝一个星期。”
“是吗?”秦逸面无表情的问,他作为审讯专家,自然看得出张玉山在说谎。
张玉山紧张的点头,然后似乎是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似的,打开门笑道:“那个,您要进来坐会儿吗?”
“啊,那就进去看看吧。”秦逸回道,然后直接进了门,一边四处看着一边问道:“您知道我以前在美国那边的工作吗?我和您说过吗?”
张玉山迷惑的摇了摇头,秦逸四处查看着情况说:“您可能只知道我是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博士,不知道我曾经受雇于FBI,在那边给他们做心理顾问。”
“F、FBI……”张玉山显得越发紧张了,秦逸转过头看着他,问道:“简单说,我的课题就是研究人说谎时的反应,以及在各种情况下人的心理变化。您是个差劲的骗子。”
“是、是真的。”张玉山连忙问道,“不信,您可以打电话过去问我太太。”
“那我问你,去世的谁?”秦逸简单的问道。
“是我太太的二姑妈。”张玉山说,秦逸迅速问出下一个问题:“她今年多少岁了?”
“八十四了。”“去世的原因?”“说是脑中风。”“叫什么名字?”“赵丽萍。”“中风后送医院了吧?去的哪家医院?”“这个,我不知道,没有问。”两人进行了一系列的对话,似乎没有什么漏洞,张玉山也显得有底气了一些,笑道:“秦老师,您满意了吗?”
但秦逸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和张玉山一问一答了起来:“您太太的老家在哪?”“在林彬市的一个小县城。”“所以葬礼你不回去吗?”“我没有假了。”“您现在还在和之前出轨的那个女人来往吗?”“什么?没有!”“赵丽萍老人享年多少岁?”“八十二。”“八十二,刚不是说八十四吗?”“对对对,我记错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玉山已经开始紧张起来。而秦逸没有给他机会,快速询问着他一个又一个问题,但其实也就是把同样的问题换了几个说法,中间穿插了一下别的事。
随着他们的对话继续,张玉山已经错得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紧张,最后连他太太的二姑妈叫什么都忘记了。这是在警方和FBI里比较常用的一种审问技巧,用来审讯外行人是很实用的。这种审讯的根本目的,其实是为了搅乱被审讯者的脑子而已。
就算是说真话的人,在这样不断的询问中也是会出现一两次错误的,不过通过这些问答中的细节,就可以判断出哪些是真的情报而那些是假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张玉山终于崩溃了,捂着耳朵咆哮道,“我只知道,孩子她妈带着她回老家了!您有什么就去问她吧!我可以把电话告诉你!其它的我一律不知道!您要不满就报警抓我好了!”
秦逸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即冷笑:“真是可怜……张先生,继续这样下去,您的生活也不会好转,您的太太也还是会像现在这样把你当个卑贱的奴仆对待。而您不仅得不到您太太的尊重,很快您连您女儿都要失去了。好自为之吧。”
说着,秦逸推门离开了张雅丽的家,接下来就是看他作为特工的本事了。
表面上看起来没有线索,但秦逸并不是一般人,这点是赵媛不知道的。秦逸观察了一下张雅丽家里的状况,并且发现了一些细节:家里有张雅丽和赵媛换洗的脏衣服在。
这说明了很多问题,因为家里并没有堆叠太多的衣服,赵媛平时是有洁癖的,所以张玉山会每天把换洗衣物都洗掉,这也就是说这些换洗衣物应该是最近留下的。
因此,这对母女应该是在一个离家比较近的地方,而且周围没有洗衣房,住的地方应该是宾馆这类没法洗衣服的位置。顺着这些线索的话,就很容易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