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ì清晨,睡醒后的谢安在伊伊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来到前院偏厅用饭,而此时,梁丘舞早已离开府邸,前往军营。
闲着没事,谢安本想调戏调戏伊伊这位自己未来的侍妾打打时间,但是没想到,他找遍了整座府邸也找不着伊伊的踪影。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谢安随便在内院那专门用来洗衣服的池子旁叫住了一名府上的侍女,询问伊伊的下落。
好在内院的侍女都认得谢安,也知道谢安的身份,听闻谢安问起,连忙行礼说道,“启禀姑爷,伊伊姐一大早便叫上十几个外院的家丁,与她一起上西南城的市集购置府内所需去了……”
“府内所需之物?”谢安愣了愣,诧异说道,“不是应该专门有人送到府上么?”
要知道谢安以前在李寿的安乐王府时,他就是管家,所以他知道,但凡大户人家,只要事先约好,集市内的商家每三天便会专程派人将所需的东西送到府上,至于结账,一般是半月一次,或者/ 一月一次,快捷地很,怎么东公府……
可能是注意到了谢安疑惑的神sè,那名侍女解释道,“此前府上亦是这般,不过伊伊姐嫌那些屠家送来的肉太肥,蔬菜也不是很新鲜,是故,伊伊姐每隔几rì便会带人到西南城的集市,亲自挑选……”
“哦!”谢安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暗称赞伊伊仔细,毕竟他此前在安乐王府的时候,可从来不管送来的肉肥不肥、鲜不鲜。
想到这里,谢安暗自感觉有些尴尬,挠挠头正要离开,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那名侍女道,“这种事不是应该由管家打理么?”
那名侍女疑惑地望着谢安半响,继而才低声说道,“这个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府上的大小事务,皆是由伊伊姐cāo持的……”
诶?
谢安愣住了,他没想到,动不动便被自己调戏地面红耳赤的伊伊,竟然这么能干,将偌大的东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真是了不起啊,那两个女人……
暗自感慨着,谢安摇摇头离开了。
想来想去,谢安打算去一趟安乐王府,毕竟梁丘舞与伊伊都不在府上,他一个人怪闷的。
而就在谢安即将要踏出东公府府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人。
起初谢安还不怎么在意,只是待他一抬头,瞥了一眼那人后,顿时,他的脸上堆满了骇sè,指着那人失神叫道,“长长长长孙湘雨……”
谢安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目光满是戒备地望着面前的女人。
今rì的她,换了一套紫sè的长袍,袍上以金丝绣出几支竹子的图案,衣襟、领口、袖口的地方,用银线层层打底,做工很是jīng致,看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毛糙。
她没有带饰,应该说,前两次碰见,她都没有带饰,除了她头上束的玉冠,以及她手中那把碧玉作为扇骨、似乎从未离身的小扇。
不愧是丞相府的千金,穿着这般奢华,还招摇过市……
谢安暗自撇嘴。
多半是好笑于谢安看到自己时的震惊,长孙湘雨咯咯一笑,一脸戏谑地打着招呼道,“早,谢……”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安一脸愤慨地打断了。
“住口!”
“……”饶是长孙湘雨再怎么聪慧过人,恐怕也难以猜到谢安心中的龌蹉,闻言一愣,手中的折扇微微遮着面庞,不解地望着谢安。
她不明白,谢安为何会这般激动。
望着长孙湘雨那诧异的目光,谢安一头冷汗,连忙解释道,“抱歉,我可不是有意吼你的,我只是不习惯别人这样和我说……”
糟了糟了,吼谁不好,吼这个女人……
回想起面前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谢安心中暗暗叫苦。
“谢大哥似乎有些畏惧奴家?为何?奴家很可怕么?——真是伤人,奴家又不是吃人的土jīng木怪……”长孙湘雨一脸委屈地说道,此时的她,有种一种无法言喻的动人,叫人忍不住将她搂在怀中,倍加怜惜。
即便谢安深知此女的厉害,一时之间不禁也有些失神。
“你……你到底来这做什么?——舞不在府上,如果你找她的话,那你可要失望了!——请回吧!”回过神来的谢安一气呵成地说道。
长孙湘雨闻言心中暗笑。
她认识梁丘舞也有将近十年,怎么可能不知这个时候梁丘舞在不在东公府上?
眨了眨眼,她故意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喃喃说道,“哎呀,那还真是叫奴家失望呢……”说着,她抬头瞥了一眼谢安,语气一转,娇声说道,“既然如此,谢大哥就陪陪奴家吧……”
起初见长孙湘雨一脸失望,似乎有想要打道回府的意图,谢安暗自松了口气,却没想到长孙湘雨话锋一转,竟然叫他陪她……
望着她那双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有趣玩具般的目光,谢安暗自大吸了一口冷气。
开什么玩笑?!
见到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我躲还来不及,还陪你?
做梦吧你!
想到这里,谢安连连摇头,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