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完了,俩人搭伴往家走,唐蜜把一半的布都送到赵江海厂子,让他一两天给自己送家去,她自己个则是带着这些剩下的布,先回家,她已经让钱嫂子准备着了,等布一到,她们就开工。
秦江见她自个骑着带大粱的车都透着些困难,更何况还得带着那老沉的布,肯定越发的困难,心念一动,自个抢着了她手里的车子,推着车越过了她。
唐蜜有点蒙圈。
秦江扭过身,“还愣着干啥?不回去了?”
回去是回去,可是,他要送自个回去?
唐蜜忍着笑,小碎步上前,渐渐地,俩人一前一后走着,后来估计是嫌弃她步子太小,走的费事,秦江干脆让她坐在后座上,他骑车送她来的更方便些。
后座上满是布,她小心的侧转身子坐在那,高出了平时的位置一大截,这会秦江一蹬脚蹬子,整个人险些栽到地上,条件反射一般,她紧紧抱着这人的腰。
贴在这人后背,她这才感受到这人身躯的震动以及他的闷笑声。
这大闷骚,今个笑的次数比她见到这么久,笑过的次数还要多!
“秦江你就是故意的吧!”意识到不对劲后,她赶紧拉开俩人距离。
秦江笑了笑,脚下蹬子蹬的更快,车子在崎岖不平的山路行走越发的扭曲,唐蜜不敢逞强,想大方的放开他的腰,却又怕这人再使坏,她跌下去就不好了。
“阿嚏!”车子行了一半,开始变天了,星星点点的雪花从天上飘落,唐蜜惊讶的抬头,“说下就下了啊?”
下雪多好,尤其是现在她坐在车子后座上,年轻俊朗的军官带着她,郎情妾意的多好,但是事实上呢?带着她的是块木头不说,她穿的又这么少,整个人就差冻死在路上了。
估计是察觉出她的不对劲,车子停在了路上。
秦江扭过头,对上唐蜜不解的视线,“怎么,怎么不走了?”
快点回家啊,到家了她一定不抱怨那黑袄难看,也不抱怨老棉鞋不好看了,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脱了外套泡个脚然后钻到被窝去,不论是啥事她都不出来!
秦江扭头见她嘴唇冻得都要发紫,二话不说的脱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唐蜜见他身上就个毛衣在这顶着,哪里肯要,手忙脚乱的就要还给他。
可是秦江这人吧,嘴上话是不多,可是脾气比谁都倔,他决定下来的事,几乎没人能改变的了,“穿上!”
见她扭捏的跟个虫子似得,秦江又放缓了语气,“我在这蹬着车子,身上暖呼呼的,所以你别操心。”
他都这么说了,唐蜜也说不了别的,她坐在车座上,身上披着带着他身体温度的大衣,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慌张。
“上次那封信的事,相湘跟你说过了是吧,那封信被人掉包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你在等我。”车子快要进村的时候,秦江突然说了这句话。
这份久违的解释,唐蜜得知后,并没有多少感动。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当初恨得要死,难过的要死,伤心的要死,现在在想起来,倒是没多大的感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