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章老头在表演完毕就对着白村长道:“老弟啊,先前来的时候我可没想到是这种恶煞。就说句不中听的话,跟这种东西斗,咱师徒俩还不一定是对手,就把这索命绳一烧,那东西立马就知道了,咱师徒就得跟她死斗!可是呢,咱爷俩要是拍拍屁股走人,可就苦了众乡亲呐,所以也是两难啊!”
白村长虽然看上去挺老实,可毕竟是见过了许多风浪的人(要不然村长这职务轮的着他),他一听章老头这席话,也是闻弦音而知雅意,马上就拍胸脯表态,意思说,师父您尽管放心,我们是大村落,再给凑点钱没什么问题,只要您老人家替天行道给村里除了这个祸害,万一就算你们师徒俩‘壮烈’了,也得把钱送达家里,决不能没良心给味了!
章老头听了这些像是有些感动,便拍着板把这事给揽下,感情还挺激昂,大有今天算遇上了知己,就准备把这腔热血给抛洒了的意味,随即拉着白村长到一边去私聊去了。
我眼见两人谈的甚欢、相互交流,你22o伏、我38o伏的电来电去的,也不嫌肉麻,还不时耳闻爆出欢笑声,心下就有些腻味,不过对于他们你虚情我假意的演绎能力,还是不禁叹服。
两个人像是谈妥了价钱般的牵手而出,而后在白村长的示意下那条绳子被扔进了柴火堆,随即就被热情的火焰所吞噬,烧成了黑灰。
章老头叫大家先回村子,说是我们师徒俩要考察下地形,告别之后,我们就沿着村外那条上山的土路慢慢走去。
我看着章老头一边走路还在四处观望,就忍不住停下道:“你倒是说说,今天晚上该怎么办?”
章老头闻言怔了下,满脸堆下笑来:“不瞒您说,老哥我有很久没碰过这些东西,技艺都是生疏了,今晚还得是看老弟您的威风。”
“我这师傅也叫了,你定钱也拿了,还指望着我去顶上去啊?”我笑着调侃道。
“看您说那里的话,我真是生疏了,您不是正在练技艺吗,这不就是个好机会?再说不是还有我在旁边帮忙嘛,您说是不是?”章老头眯着鼠眼一付谦卑的摸样。
当他说到让自己练练手,我的确心动了,心想,这该死的老狐狸可也是真能说道,反正自己阅历尚浅算计不过他,也就默认了。
惯会察言观色的章老头一见之下,更是来了精神,一阵跑前忙后的恭维我;还好没人瞧见,要是有看见的了,还真是分不清楚谁是师傅,谁特莫又是徒弟!
我被他那种罗锅破嗓子时不时出的噪音弄的有些心烦,打断了,问:“那你今天晚上到底怎样帮我?”
在解释了一番后自己才弄清了章老头的构想,他打算在女鬼来往的道路上做文章,先用‘接地土灵符’把那东西困住,然后再让我去捉拿。由于他手法有些生疏了,只能是先埋在地下一些,最后才去合拢缺口启动灵阵。
我心想,这特莫不就是地雷阵嘛,还要用小爷我去作肉饵,算了,现在这种情形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哎,自己命苦咱就不能去怨政府。
找寻了一会,章老头就选定个地方,一看之下还不错;这里离村子也较远又是村子和上山的必经之地,再说道路旁边还有颗百年枝叶茂盛的老樟树,晚上就在这里守着,不是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