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蓦怪异的目光注视下,贾诩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转头对徐晃说道,“徐将军,可有弘农等地行军图?”
“唔!”徐晃点点头,从副将手中接过一块白绢,在地上展开,指着上面所绘的城池、山岗等物说道,“贾大人,此乃司隶等地行军图,虽说有些看不真切……大人且看,此乃弘农,东临者,崤山也,此乃曹阳……”
说话间,董承与张扬二人也伸头看了半天,却依然想不明白贾诩究竟有什么办法击溃弘农城内数万西凉军。
或许是看穿了二人的心思,贾诩阴阴一笑,低声说道,“两位将军不知,弘农虽属司隶,然年久失修,城墙虽看似坚固,其实早已枯朽不堪,诩记得,城北甚至有一段城墙早已坍塌,此事王师也知……”
见众人目光望向自己,陈蓦点了点头,说道,“城北部确实有一段城墙坍塌!”
“莫不是贾大人打算从那坍塌处悄悄溜入,夜袭叛军?”张扬狐疑问道。
只见贾诩摇了摇头,轻笑说道,“郭汜虽乃莽夫,但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眼见城北打大片城墙坍塌,他又岂会置之不理?必然会派一支兵马驻守,倘若我等攻此,岂不是飞蛾扑火?”
“那贾大人的意思是……”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贾诩冷笑一声,“在下不是说了么,弘农城墙虽看似坚固,其实年久失修,内中早已枯朽……董、张两位将军,劳烦你等在酉时时分,派遣数百士卒从东门外出,往城北而去,至城北断墙处时,则隐于黑夜,再度回到东门,随后再出至北门,如此反复……”
董承、张扬听罢满头雾水,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徐将军!”
听到贾诩相召,徐晃抱拳说道,“末将在!”
“劳烦徐将军率军一千,于崤山林中伐木为柴,且谨记莫要被城内叛军察觉,待戌时时分,听闻城北喧闹不止时,悄然率军携柴至东墙,放火烧墙……”
“烧……烧墙?这……”徐晃满脸惊愕,古怪说道,“弘农城墙即便年久失修,却也不至于……”
见徐晃难以理解,贾诩神秘一笑,低声说道,“将军且照做便是,只不过有一天要谨记,必须在戌时三刻之前将墙砖烧地通红!”
“戌时三刻?这又是为何?”
“无他,只不过戌时三刻有一场大雨将至!”贾诩轻笑一声,叫众人更是一脸茫然,唯独陈蓦心中一惊,惊讶地望着贾诩说不出来。
似乎是注意到了陈蓦震惊的目光,贾诩微微一愣,好奇说道,“观王师面色,似乎已知在下打算如何毁墙?”
陈蓦摇了摇头,不做回答,只是问道,“那么我呢?”
见陈蓦不愿细说,贾诩虽有些好奇,不过却也没有追问,闻言拱手说道,“董、张两位将军恐怕只能令城内叛军提高警惕,却不足以吸引目光,还请王师助其一臂之力……”
“也就是说……”
只见贾诩诡异一笑,望着陈蓦低声说道,“诩甚是希望王师在城北大闹一场,搅地全城不安才好……”
“嚯?”似乎是明白了贾诩的意思,陈蓦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重剑,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如你所愿!”
就在这时,宗正刘艾忽然开口说道,“贾大人,天子与百官之事如何处置?倘若郭汜、李傕二人觉情况不妙,将陛下与众位大人另囚他地,这……”
只见贾诩轻笑一声,颇为自负地说道,“诩乃陛下近侍,此事,交予诩便是了!”
“贾大人想一人混入城中营救天子?”董承等人面色一惊。
在陈蓦恍然的目光下,贾诩轻笑一声。
“诩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