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那模样,还想人家徐峰?白日做梦吧!”
“就是,当年刘家到和人家徐家有婚约,结果徐家一落败,他们立马就不登门,还是徐老娘明理,知道人家不乐意,也就不提这一茬子事儿,还主动说那就是当家的喝醉了酒随口一说,哪里能当真!人家知礼,刘家到不依不饶,在外面到处诋毁人家徐峰,说他不务正业,读书不成,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将来怕是只有讨个破落户当老婆的命……现在看人家达,又想攀上去,哪里有那种好事儿,再说了,咱们县里谁还能不知道,刘春梅嫁过人,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还敢想这好事儿呢!“
面摊老板娘跟着笑了一阵,忽然叹了口气:“哎,人这命,就是奇怪。当年徐家破成那样,最后不得不背井离乡,逃荒去,那会儿谁不得说,他们家算是完了,说不定再也见不着,谁成想没两年,人家风风光光地回来,瞧瞧现在徐家那宅子,可不是以前能比的,听说还有三百亩良田,好些个庄子,铺面也有四个,赚钱赚得足足的,昨天我见到徐老娘去上香,可瞧着年轻了好些岁。”
周围的客人们也是一脸羡慕。
徐家就在县城最东面,大瓦房,两进的院子,朱红色的大门,在县城里绝对算是富贵人家,也难怪周围好些街坊邻居都要说几嘴八卦。
刘家也确实想攀这门亲。
今日刘春梅的姑姑,刘家的二女儿刘芸就登门陪着徐老娘说了好一通话,还给徐家的大嫂,送了两匹缎子,大红色的,鲜亮的很。
人家徐家到还算客客气气,可惜,就是不肯接话,刘芸也实在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最后一直到人家端茶送客,她也没把话说明白,出了徐家的大门,就不免有点儿愁,回去之后还不知道大哥大嫂怎么生气!
徐家这边,徐老娘盯着刘芸出去的背影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其实刘芸是好孩子,要不是辈分不对,把她说给咱们家大峰到正正合适。”
刘芸今年二十三,年纪是不小了,但徐峰的亲事也耽误了,今年有小二十,差个三岁没什么,女大三,抱金砖。
当年刘家不地道,可刘芸对徐家那是始终如一,连徐老娘病了,都是刘芸把自己仅有的一对儿银镯子典卖,送了钱给徐家来治病。
正因为如此,哪怕刘家当年欺负徐家欺负的不轻,害得徐峰在宁县名声坏得几乎待不下去,徐老娘也没想着报复刘家,可要她儿子娶刘春梅,那绝对不行。
好马不吃回头草。
“大峰就是一辈子娶不上媳妇,那也没刘春梅什么事儿!我宁愿儿子打光棍。”
想起当年,徐老娘就皱眉,难受得不行。
她大儿媳妇顿时乐了:“娘说的哪里话,二弟如今抢手的紧,要是娘您放出风去,明天来说媒的就得踩破了咱们家的门槛。”
徐老娘也一笑,点点头,心里意动:“大峰年纪不小了,也是该好生成个家,没个媳妇像什么话!”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风火火的要强女人,这会儿一想明白,连忙就让人备一份礼,带着大儿媳妇去李婆子那儿转一转,打算让对方给说一门好亲。
李婆子在宁县很有些名声,出了名的好媒人,从不胡乱给两家做媒,保媒时最注重的就是门当户对,也不肯欺瞒主家。
虽说因此有些生意做不成,可谁家请媒人,不乐意请这样脑子清楚讲信誉的?
徐老娘一上门,李婆子就满口答应,徐家可是上好的人家,徐峰有本事,短短几年就置办下这么大的家业,哪个女人嫁过去都是享福的命。
“小嫂子,您说说,想要个什么条件的?”
李婆子打起精神,认认真真问。
徐老娘想了想:“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姑娘知书达理,是个爽利人,家里还过得去就行了。”
这条件到简单,别人那儿是越简单,越不好说,李婆子手里到攥着几个好姑娘,连忙从柜子上拿了个本子出来,低声道:“这东西我以前从来不给别人看,我知道小嫂子你是个明白人,才不避讳你,可不能往外说。”
那竟然是宁县里未婚姑娘的名册,上面有些简单的字,更多的是图画和符号,都是李婆子自己记录的,记着姑娘的性格品貌,家里情况。
她识字不多,多是画画,给别人看,别人也看不懂。
徐老娘自然大喜,听李婆子说了大半日,觉得这个姑娘好,那个姑娘也不错,一时间居然有点儿挑花了眼的架势,一时不能决定,自然要回去跟徐峰商量。
徐峰正四处找人打探安王爷的情况,也暗号,想着联络上自家那一帮同僚,忙得前后脚跟不着地,今天出去,刚接到一封密信,说要他在家准备一下,王妃可能转移到江南小住一段时日,他急得满头大汗,生怕家里太小,王妃住不惯,结果回家,他亲娘给他扔下这么个**烦,顿时傻了眼。
“娘,您可别折腾,儿还不想娶亲呢!”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