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三个老家伙应该都是有后台的人。因为,在报告大会上,这三个对自己心怀敌意,故而被自己打入冷宫,只字不提的老家伙也“雄赳赳气昂昂”的做过报告嘉宾,以有重大贡献专家的身份出现在了官方媒体面前。
重大贡献,贡你妹呀!张赫忍不住恨恨的想道。
不过也仅仅只能想想而已,因为自己也不能和华夏最牛叉的官方唱反调不是?再说了,他们又没抢哥的风头,也没抢哥的功劳,哥何必当这个出头鸟,去得罪他们那些势力不清的后台干嘛?哥又不是闲的蛋疼。
但张赫还是忍不住用余光扫视了眼这三个昂挺胸,恨不得把头放到天梯顶上去的老家伙。然而,一出电梯,张赫便没兴趣在关注着三个老家伙了,因为会议室的大门外出现了一个让他兴趣更足的白痴。
海龟,头上还包着纱布,被人用轮椅推着的海龟张毅。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然,张赫的眼睛并不红,但海龟却顿时情绪失控了。
燕京是他的主场,在这里,他有身为燕京市卫生局局长的老爸,有身为燕京核心区区长的老妈。“张赫,你给我等着。”虽然在小村里被张赫气得脑动脉瘤破裂,生了急性脑溢血,但在张赫慈悲为怀的及时止血,及代表着华夏医最高脑外科水平的天坛医院的专家们的全力救治下,这白痴的康复倒是很快。
仅仅才过了五天,他便变得口齿伶俐了起来。
张赫不屑的扫视了眼头上缠满了绷带的海龟,略带不屑的说道,“都成这样了,你还能干什么?”
“你……”海龟的定力依旧很差,都病成这样了,居然想拍案而起,不过终究没能站起身来,反而不受控制的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你也就这点出息,张赫一点都不掩饰满脸的鄙夷之色,但不等他开口,推着海龟的女人却立即接过了话题,“张医生,做人做事还是留点余地的好。”从年齿上看去,应该是四十七八岁左右的女人不疾不徐的说道。
张赫终于注意到了这个女人。
年龄不小,但却也勉强够格称之为风韵犹存,她的脸色很平静,但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却让张赫很不爽,“你是谁?”张赫生硬的问道。
“我是张毅的母亲。”
原来是你,哥还以为是天坛医院给这白痴安排的特护呢。因为海龟和张赫的矛盾,余辉曾隐含的告诫过张赫,隐晦的提及过张毅的后台。
燕京东城区的区长,倒也算是个实权人物。
华夏近年来流行着一句人尽皆知的话:不到gd不知道自己钱少,不到燕京不知道自己官小。燕京作为华夏的行政中心,是高官云集之地,就连区长的行政级别,都与别处不同。
全国的区长,几乎都是副厅级,但燕京的区长却都是正厅,而最最关键的是,因为他们生活在天子脚下,接触到的高官便格外的多。
可以说,一个燕京区长绝对比一般的市长说话要管用得多。
若是放在以前,张赫或许会遵循民不与官斗的传统观念,悄然退避三舍,但现在的张赫却不会了,因为他要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生活。
“你这算是威胁,还是善意的提醒的呢?”张赫生硬的反唇相讥道。
“随你怎么想。”
“那我就认为你是在威胁我了。”张赫脸上浮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讽之色,“你说,若我待会在现场直播的表彰大会上向媒体坦诚我被人威胁了,会引什么样的舆论浪潮呢?”
“我威胁过你吗?”中年妇女的双手离开了轮椅,紧盯着张赫,淡淡的问道。
“这重要吗?”张赫笑了笑道,“你怎么看我不知道,但我真觉得这不重要。”
“你敢吗?”中年妇女依旧平静的问道。
尼玛,果然不愧是官场老油条,要是换成你那白痴的儿子,估计早就跳起来了。看来想激怒这老女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既然开战了,就得分出个胜负,不是?打定主意,张赫的脸上再次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第一、我不是官场的人;第二、今年形势有点特殊,请问,你真的清白如水吗?”张赫掰着手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当然,你要是认为现场直播都不会引网民们的热议,进而引起相关部门注意的话,你可以当我在放屁。”
“张赫,你到底想怎么样?”中年妇女终于有些怒意了。
“不怎么样,我就是一个小商人,能拉着一个燕京区长和一个燕京卫生局局长同归于尽的话,我倒也觉得死的不冤。虽然我的大胆之举有可能会得罪部长,但倒是认为部长大人应该不会拿我下手,至少暂时不会,毕竟我是刚刚才被公认的国之英雄。事情尚未完全了解,便对英雄下手,确实有些不妥,不是?”
中年妇女终于怒了。
赶紧怒呀,哥已经最好了被你喷一脸的准备呢,张赫满脸挑衅的望着中年妇女,暗暗想道,哥虽然也算是一个小富翁,但和你们这一家子贪官比起来,哥也算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只可惜,他实在太低估了官场老油条的忍耐力了。
中年妇女的怒意一闪而过,“张医生,我不得不承认你就是个疯子。”中年妇女顿了顿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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