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没有人逼你一定要千里迢迢来找我,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难道还要强迫我们心疼可怜你?我也千里迢迢来找Alsa了呢,她还不是照样把我丢在大雨里一个人上楼了?我说什么了么?要谁都跟你似的这么矫情,日子还过不过了?”
从茵茵到凉城的那天起,凉暮生虽然对她态度始终不冷不热,却也从未如此疾言厉色过。
她像是受到了惊吓,白着小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叔叔!”
“茵茵,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情,是我们凉家的人把眼角膜捐献给了你,不是你把眼角膜捐献给了我们凉家!显然这些年我给你寄钱的事情让你生出了一种我们凉家人就该照顾你的错觉!我们不欠你的,你要实在不爽,就把眼角膜还回来!你不要,还有的是人要!”
茵茵浑身一颤,眼底的愤怒跟伤心很快淡去,怯怯的上前拽着倾小沫的衣角:“姐姐……姐姐对不起啊,是我误会你了,你替我求求叔叔不要让他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她做小低伏时的模样还真是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倾小沫垂,慢慢把衣袖从她指间抽走:“茵茵,人心贪婪可不是一件好事,你也清楚我是因为凉贝的眼角膜才对你一再忍让,但你已经开始逾矩了。”
她一直很怀疑,那两个如寄生虫一样贪婪又恶心的男人,怎么会是跟她同父同母的哥哥。
但现在又忽然现,她其实除了脸长得跟哥哥们不一样以外,骨子里的某种特性却是一样的。
贪婪。
只是她的哥哥们的贪婪溢于言表,被人一眼就能看穿,而她的,却深埋骨血,以可爱清纯为掩饰,让人分辨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