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忽然就将她满心的不安抚平了下来。
也对,凉暮生都在身边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凉暮生像是低低冷笑了一声:“他来不是想再想办法杀你,而是怕我会杀了他的那个宝贝疙瘩。”
宝贝疙瘩?
也对,值得他耀司这么费尽心思的把她藏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自然是宝贝的很了。
“听顾绵说,他在这儿不叫耀司,叫顾止,适可而止的止。”
“嗯,他是该适可而止,既然没止,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倾小沫听的静了一秒钟,侧看他:“你不是真打算对顾绵动手吧?”
“你觉得我会平白无故的忍下这口气?”
“……”
她咬唇:“算了,这笔账你在耀司他身上讨回来就算了,别牵扯顾绵了,毕竟是她救了我,给我吃的喝的,帮我做拐杖,带我回来,还冒着大雨替我去接你们。”
凉暮生明显不大高兴,没说话。
她手指戳了戳他肩头:“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
洗完了澡从小木屋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耀司一身简单干净的黑衬衫黑长裤,笔挺的身形站在门口,指间一点明灭,衬着外面满山烟雨,寂寥而孤峭。
之前守在门外的那些保镖,不知道被他遣到哪里去了,一屋子只剩下了他们一家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