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叫多铎过来,他手头有一万人马,加上咱们,就算用人堆,也能将敌人给堆死!”众将提起了精神,都叫起来。
又有人道:“多铎脑瓜子灵,或许他有法子对付宁乡军。明狗的战法实在太古怪,咱们还真那他没辙。”
不!
“不!”鳌拜像是被蜂蛰了一下,身子猛地一震。
去让多铎大大军过来解决敌人,开玩笑,如果这样,我鳌拜将来还怎么在军中立足。堂堂五千建州精锐竟然解决不了两千明军,而且,这人还是宁乡军。当年阿山被杀的时候,我鳌拜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要带人马长途奔袭去砍孙元的脑袋吗?
如今却被人家打成这鸟样,那不是闹笑话了吗?
“可是,鳌拜,你已经连败两场了,不叫多铎过来,你又能有什么法子?”有将军不满地叫起来。
鳌拜一脸铁青:“混帐东西,多铎的目标是卢象升,若叫他过来,走了明军主力谁吃罪得起?”
说完,他一咬牙:“宁乡军的长矛虽然邪性,可也要刺到咱们身上才算数。咱们就咬着他射箭,不跟他们接触不就成了?”
“难道鳌拜你要用骑射战术?”
“咦,这么办法好!”
大家听说不再去冲阵,而是远远的射箭,都松了一口气,同时点头赞许。
鳌拜:“所有骑兵都给老子上马,张弓搭箭,不停给明狗放血。步兵,尾随跟进。”
“是!”
一声令下,清军的骑兵同时出动,总数大约一千。位于距离宁乡军北面两百步的侧面,所有人都将兵器挂在鞍边,抽出骑弓,追了上去,不住地将手中的箭往明军阵中射去。
平射、吊射……花样百出。
后面,有三千步兵怪叫着,挥舞着兵器跟进。
因为箭射得实在太乱,却没有什么效果。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领军大将,鏊拜位于中军大旗下,夹在一群步卒中间,气得连声大叫,“别乱射,听我号令,听我号令!”
可惜因为隔骑兵实在太远,那边又如何听得见。
好在清兵锐骑都是打老了仗的,又过了半天,在军官们的约束下骑兵总算整顿完毕。
箭雨整齐起来,一声号令,马上的士兵同时拉开了弓,高高地斜指南方。
“唰!”一千支羽箭同时腾空,形成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羽箭横过长空,升到最高处时一个停顿,然后如雨水一样落下来,落到宁乡军头上,消失到人群中。
“好!”在后面尾随跟进的鳌拜高呼出声。
这大概是他从开战以来最开心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