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一度以为,这种心慌的感觉是来自于肚子里的那颗剑丸。毕竟是人家孕养了几百年的宝贝,钻到他的肚子里,虽说本主已经死了,难保其中没有藏有什么秘法玄机,会突然暴起发难。
殷勤试图将剑丸逼出来,奈何那腾蛇血脉就如抱卵的老母鸡,一刻不肯放松,不但如此,那股粘稠的老龟血脉也一改其温吞的特性,时刻不停地剑丸外围游弋巡视,仿佛一只捍卫窝棚的好斗公鸡。
他试图强运血脉往外逼,可每当这个想法冒出来,体内的两股血脉便会突然发作,马上就会腹痛如同刀绞一般,他试过几次,就疼得不敢再试。
云裳开始时也颇为担心他腹中的剑丸不出,会不会有什么隐患。可她反复检查过殷勤的血脉和灵根,发现那枚剑丸经过这段时日,所蕴之灵气并非她所想象的那般被腾蛇血脉所吸,而越来越少。相反,云裳以内视术观之,那枚剑丸的颜色竟然比之前更为鲜艳翠亮了许多,不似在闵一行手中那般带着一股子青色,而是与殷勤体内不灭灵根的那抹亮绿之色越发的接近了。
这个发现让云裳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猜测,或许这枚木属性的剑丸最终会被殷勤体内的两种血脉炼化,收归己用?
云裳给殷勤两个选择,一是放手去赌,任由他体内的玄武血脉去改造这枚剑丸,二是让云裳破开他的小腹,将那枚剑丸强行取出。
殷勤最终还是选择放手去赌,改造剑丸。他骨子里就是个赌徒,既然此丸的颜色已经被慢慢同化为他体内木灵根的颜色,就说明它已经在两股血脉的控制之下,风险虽然会有,可一旦改造成功的话,他可就一步登天直接跨入剑修的行列了。想想都觉得兴奋,那可是一枚金丹老祖的剑丸啊!
排除了剑丸的因素,殷勤就只能将这种莫名的危险感觉归咎到花二妮的乾坤洞府之中,他强烈感觉,那个黑漆漆的洞府,绝非花二妮所说的那么简单。他也非常好奇,准备找机会重新造访一下这个洞府。
既然灵石或者灵力激发的法器,道法会被洞府吸收,那就干脆打个火把进去算了,这东西只消耗空气,与灵气无关。鉴于这个经验,殷勤甚至给老祖办的干事们下了个通知,规定每个人的兽皮袋中也要准备凡人所用的引火工具,不可太过于依赖灵石激发的法器与灵符。
殷勤在院中伸展了几下筋骨,孙阿巧就已经准备好了车马,还唤上了岳麒麟,让他过来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