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本是中国的一句谚语,是说勤劳的人一定会有收获,可是却被云崖暖的老板汉斯当成了一种预言,他认为这句话的本意是说早起的人会有好运气,中医里不是说早起的人阳气旺盛吗!
对于这个中国通老板云崖暖除了翻白眼,只回了他一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是你就确定自己是鸟不是虫儿?早起的虫儿还被鸟吃呢!”
汉斯这个自诩绅士的伟岸男子对云崖暖的讥讽只是竖了一个很绅士的中指,云崖暖没有理会他,背着他的登山包,紧了紧鹿皮腰带,悠闲的走上坤乾号。
这是一艘货轮改装的探险船,堪称庞然大物,名字是汉斯起的,因为上坤下乾是为泰,三阳开泰,多吉祥。坤乾号去年重新大修了一遍,安装了许多加固和安全设施,船面看起来非常崭新,在初阳下闪闪发光,就像一个移动的城堡。
云崖暖在这个团队中的位置很有意思,既不负责路线定位,也不负责勘测地质,更不需要像普通水手那样负责搬运货物,忙碌船上的杂物,汉斯老板对他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云崖暖挂了之前,他不能挂。这样看起来,云崖暖就是他的一个保镖。
这个团队经常换人,因为没有谁能忍受成天提心吊胆,死亡边缘徘徊的生活,而能忍受的,大部分都挂了。这次行动明显比以前参与的人数多了很多,这也是几年来,汉斯第三次动用坤乾号。穿过忙碌搬运物资的水手,云崖暖径直来到船舱的客房,他要提前把船尾的客房占为己有,因为那里最宽敞,也最安静。
把登山包扔在客房的小沙发上,拿起墙壁上的钥匙,走出房门一锁,正好看到他们团队中的可心大美女,她可以说是这个团队的文化枢纽,香港大学历史地理双博士学位,据说打小是一位神童,十三岁上大学,智商直逼爱因斯坦。
不过是人都有缺点,比如说可心大美女,她的语言能力就很差,普通话说得一塌糊涂:“雷则够银好讨厌哦,没菜楼比偶先!”
云崖暖嘿嘿一笑,摇了摇手里的钥匙,吹着口哨,得意洋洋的和她擦身而过,还不忘抛个媚眼,打个响指。身后顿时传来“咚咚“的跺脚声。
可心知道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礼让的优良品德,除了抱怨两句,只好退而求其次,怏怏的打开了隔壁的客房门,把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拖了进去。
戴安娜和玛雅在巨大的甲板边缘,扶着栏杆望着海岛部落的方向,不知道是因为七年累积的不舍还是仅仅是对七年原始生活的告别。
她们俩的行李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除了几块到文明世界会非常值钱的宝石珍珠,再没有其他东西。
戴安娜现在穿着云崖暖拿给她的白色水手服,略有些宽松,但是仍掩不住她的凸凹,玛雅年纪虽小,但是个头却有一米六多,云崖暖向团队里的女孩子要了一件体恤和一条牛仔短裤给她换上,长腿细腰,身兼多国血统的她,无疑是一个美人坯子,长的了必然是祸水级别。
站到她们身边,云崖暖也望着远处,好半晌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戴安娜仿似自言自语。
“那为什么还要离开?”云崖暖依旧望着远处,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