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部落有着奇怪的规则,只要走过黄泉路,就可以成为他们的同族,那么他们最多也就是多了六个死去了的同族,咬不咬掉脑袋又有什么区别呢?完全是多此一举。
然而,可心就在不远处,玛雅的话她也听到了,毕竟这里现在非常安静,这些话在她的耳朵里,则有了不同的解读。
她想到了零式战机,那枯骨的位置明显与他当初坠机的位置有很大的距离,而且受力方向也偏离,折断的颈骨,还有生吞的老鼠,这一切都很像是折断了颈骨之后的行为。
再有就是他们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尸骨,除了阴火尸滩的两个怪人,其他的尸体,全都是无头尸,这都让人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耗费力气,把已经死去的人脑袋砍掉。
还有现在,黑石桥上的六个人,明显无法生还,可是黄泉里的怪物腾蛇依旧忍者恶心把他们的脑袋咬掉,根本不是为了饱食,这都是为了什么呢?
是一种古老的风俗,亦或是其他的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呢?脑海之中隐隐有一丝明悟,但是很快又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无知且可笑。
古老的土著开始集体吟唱盎然的歌谣,但是却不是为这六个死者,而是那黄泉里的怪物。六具无头尸被土著们带了回来,很奇怪他们可以很随意的在黑桥上走动,而不会受到混乱磁场的干扰。
这面一男六女心情都有些压抑,艾达和卡芙则非常的难过,因为那些都是她们一直以来,互相依靠生存的队友,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死去了。
兔死狐悲也好,真正为友情而伤悲也好,总之她们非常的难过,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变成了无根的浮萍,被水流和大风随意的卷来推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云崖暖他们五个还好些,毕竟才是刚刚见过,连名字都不知道,自然谈不上交情,可毕竟都是来自于一个文明社会,虽然不在一条探险船上,但是毕竟属于一个队伍,推人及己,总是不会心里好过。
土著们帮着挖坑,草草的掩埋了六具无头的尸体,云崖暖心中有些说不出的伤感,弄了一块硬木立碑,手持搭乘员军刀,想了许久,竟然不知道该在上面刻写些什么,最后只留下了空无一字的墓碑。
部落的土著全部集中在正门口,庄严肃穆,一脸的不舍,嘴里吟唱这古朴盎然的歌谣,这一切只因为玛雅的离去。
部落那个老者土著拥抱着云崖暖,屋里哇啦的说了一大堆,还是玛雅告诉他,这个老人说很喜欢云崖暖,多么希望云崖暖去走一次黄泉路,然后成为他们的族人。
云崖暖也热情的拥抱老者,满脸带笑,却嘴里骂道:“你个老东西,让老子走黄泉路,想害死我啊!”对方当然听不懂,于是又一轮热情的拥抱。
这些人不舍玛雅的离去,但是却没有跟随而行,不知道为什么,玛雅的心里却莫名的肯定,这些人终将追随自己的脚步,不会很久,他们只是还有些事情要做。
艾达他们八个人的装备很齐全,有了这些,几个人身上的衣服终于是完整的套装了,在雨林里,这样的衣服是最好的保护。
大雨导致的水位上升已经结束,水位退回原位,他们的竹筏和部落的独木筏就散落在半山腰,想要把这些船只带到很远的河道,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幸好他们现在有充气救生船,这东西放了气,就是一团,往背包里一放,占不了许多地方,遇到水道之后,只要充上了气,就可以乘水而行,很是方便。
老者给他们画了一个很简单的地图,标注了水道的位置,一行七人,六女一男,再次进入布满杀机的雨林,开始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