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暖坐在河边,看着小溪流入远处黑幽幽的山谷,那里的植被很茂密,根本无法看见幽深处的景色,他看着土著给他的兽皮地图,按照上面的标识,他们明天将要沿着这条小溪一路向下,直到那条何以乘船的大河。
溪流两侧的植被如此茂密,这也就是说,明天开始,他们必须蹚水而行,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比起在茂密的植被里面披荆斩棘的开路,在这么浅的小溪里行走,简直就是天堂,就算这小溪有腰那么深,也会比山路好走得多。
皮特走过来,坐在云崖暖的旁边,望着远处的幽谷出神,云崖暖在包里拿出来两根自己卷的雪茄,递给了皮特一根。
这个壮硕的家伙一看到这个东西,开心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点燃了使劲抽了一口,翻着白眼,嘴唇哆嗦着,竟然没有一丝烟气跑出来,可见这家伙绝对是老烟民,早就憋坏了。
“嗨,云,你知道吗?以前我身上总会带着高度酒和雪茄,因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死的时候能够吸一口雪茄,喝一口酒,我觉得那就一点也不遗憾了!”皮特有些感慨地说道。
云崖暖能够体会到这种心情,经常面对死亡的人,往往都是自己的哲学家,他们看待事物的角度不是简单的利益,更多是生死之间。
这个世界上,最不喜欢打架斗殴的,就是那些见过生死,甚至是亲手杀过人的战士,因为他们懂得了什么事勇敢,什么是装逼,也明白生命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
一旦以生死看待事物的时候,你会发现,很多事情都是小事。很多宗教信仰,可以让一个人的精神升华,拥有独特的气质,就是因为宗教很多时候,就是让人以生死看待问题。
戴安娜看到云崖暖和皮特坐在河边聊天,听到了他们的说的话,不由得笑着走了过来,挤在了云崖暖的身边,但是明明皮特那面的空地更大一些。
她打开身后的背包,在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陶罐,看着云崖暖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然后对着一边的皮特说道:“嗨,皮特,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皮特看着这个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人,看着她手里那个其貌不扬的陶土罐子,一时间有些迷茫。戴安娜拍掉了封口的泥土,拔出了罐子的软木塞,顿时一股清冽的酒香弥漫在空气里。
“咕噜”一声,皮特咽了好大一口口水,眼睛里闪闪发光。
云崖暖在戴安娜的头上敲了一下,笑着骂道:“你个小混蛋,当时让你们不要拿酒,怎么还是背来了一罐?多重啊!”
戴安娜笑眯眯的摸着脑袋笑道:“不仅仅是我,玛雅和可心也都有带,你要把她们的头都打一遍,否则我可不依你!”
“美女先请!”云崖暖说道。
酒杯是云崖暖用竹子削的,这么多人要喝水饮汤,总要有个盛具。三个人拿着竹杯,斟满杂果酒,皮特用舌头舔了一下,在嘴唇上润了润,感受着那股香甜和浓郁的酒气。
他有些舍不得喝,怕这一口下去,就没了,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那该多失落。戴安娜看着皮特那小气吧列模样,不禁失笑,急忙把酒罐子递过去说道:
“傻大个,这全是你的了,别舍不得喝!”
这样的称呼是亲近的意思,也是一个团队应有的样子。戴安娜喜欢喝酒,但是喝不多,一杯就够了,而云崖暖除非别人让他喝,否则是滴酒不沾的,所以这一罐子酒,自然就便宜了皮特。
皮特很感激的接过酒壶,心里却有些感激,仿佛间他觉得,戴安娜与自己亲近了许多,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能够拥有戴安娜,那么全天下的女人他都懒得去碰,或许这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