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印记，秦九彻底怔住了，眼前的这个是风寂的族人？是黑袍那一族的族人？这里是域外战场，看尸体倒下的模样，在联合四周的情况，这个人应该是对方，也就是说眼前此人是敌对方。

敌对方，域外之人？

当年的域外之战没有赢，风寂的族人也没有全被赶走，而是潜藏了起来？可不对啊，秦九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风寂等人不是地宫的吗？

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番之后，通天看着秦九，瞪大了双眸道：“难道当初引起域外之战的不是那域外之人，是地宫的人？”

通天的这个设想很大胆，但是细细想去却十分合情合理。这样的话，遇到的一切，遇到的那些东西，全部都可以解释的清了。至于风寂是为何要有那玉璧碎片，据那赵文清所说，是从族里盗的。风寂为何会盗玉璧碎片，秦九不清楚，但是地宫的人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主人，这里还有，快过来看看。”龙女大叫了一声，秦九立刻飞奔过去，通天也跟着跑了过去。

这又是一具尸体，看起来面容普通，龙女之所以让秦九过来，是因为这些人身上的衣服。衣服与这边的有明显的区别，款式上，还有习惯上的区别。甲胄的材料也很陌生，这样的一个人，让秦九立刻便联想到了域外之人。

“或许，当年确实有域外之战，也确实是赢了，但是就在赢了之后，遇到了地宫的人。”秦九猜测道。

通天顺着秦九的话说道：“两宫时期，胜利者是仙宫的人，地宫的人被赶走，但是不甘心，所以他们一直都在秘密行事？”

秦九看着通天点了点头，她的意思就是如此。这样的话，就正常了。地宫之人一直在潜心谋划着一些什么事情，所以才会有后续的一系列事情。说不定妖玥他们失踪的记忆也与此有关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手段罢了，若是能知道什么手段，说不定可以让妖玥他们恢复记忆。

“在仔细找找，若是妖玥来了，说不定会留下印记。”秦九道。

龙女立刻应了一声，便立刻到了一边，通天也去了另外一边，这域外战场基本没有外人过来，所以秦九便也就放心任由通天去。

秦九换了一个方向，仔细的去寻找。一眼望去，全部都是尸体，各个族类的，还有青年，还有老年。他们都是为了这域内，为了这域内的安稳而逝去的。秦九没有去碰他们，因为万一他们的后代寻来了，到时候找不到自己一族的尸体该有多么难过。

想来这些尸体的愿望，也是再看看他们族内的人吧。只是苏洵说过，域外战场似乎不太好，所以无人愿意过来，这对这些为了域内牺牲的人有些不公平。他们的牺牲，换来了域内这万年的平静，但是却无人为他们收尸，尸体随意散落，族内的人竟然还无人来看。

秦九小心不要碰到，然后目光一直在搜寻着，她现在只希望妖玥闲来无事做了个记号，让她知道妖玥确确实实来过这里就。然后秦九大概就有了一个方向，可以继续去搜查。

可走了半晌，却是什么也都没有看到，秦九不由得有些泄气了。这域外战场十分的大，尸体更是特别多，真要细细全看一遍，还不知道要花多少的时间。而且这域外战场有些古怪，保证了尸体不腐不坏，完整的留了下来，但是只要触碰，便会化为齑粉。

这奇怪的地方，通天也告诫秦九最好不要多待，因为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这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是这个模样。

龙女通天那边也都没有叫，秦九便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秦九又见到一个天鸦一族的人，这个人与刚刚秦九碰到的那个有很大的差别。这个人是仰躺在地面上的，双目瞪大，似乎死不瞑目。

额间的那个天鸦印记很深，秦九一对比便看出来差别，这个人应该在天鸦一族内的身份不一般。

身上的甲胄看着材料很不错，死去也是因为其身上的伤口太多，实在是骇人。双拳紧握，这是一个不屈的人，但是无奈，伤重不治。秦九看着那人好一会儿，然后缓步向前道。

“虽然我没有去过天鸦一族，但是想来天鸦一族应该很繁荣，如此，你可以安心了。域外之战是我们赢了，至于地宫的阴谋，早晚有一天会败露的。”秦九说罢，轻轻的触碰上那人的眼，将那双不屈的眼完全盖住。

尸体轻轻碎裂，化为齑粉。风一吹，全部都消散了。

秦九叹了一口气，这在域外之战的时候，应该也是个厉害的存在，结果死了，直接化为了齑粉，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就在秦九要起身的时候，突然现消失的尸体那处有一个东西。

“难道那拳头握住的是这个东西？”秦九好奇道，然后将那个东西拾了起来。秦九站起身来，看着自己掌心中的这个东西，这似乎是硬生生撤下的，难道是在对战的时候扯下来的？

那这个便是对方的，对方，敌方！

那是一个坠子，绳子已经损毁，但是坠子还存在，并且没有被这里的莫名力量腐毁。这坠子是黑色的，三角的形状，拇指大小。中间是一个空隙连接的有一个三角，最中央是一个圆形，上面刻着一个字。

秦九认识这个字，远古时期的文字，妖玥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