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我张虎蛋儿敢下手,心黑手黑,可哥哥今日看来小致比哥哥尤胜几分呀,哥哥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你了。”张虎蛋儿感慨道。
“虎蛋儿哥可不能这么说,小致这也是被逼无奈,家里那‘马大爷’若真被他们祸害死了,我周家就全完了。逼不得已,小致才狠了心。虎蛋儿哥,今夜之事可是只能你知我知,切不可告诉其他人了。尤其是我娘亲,她若是知晓了,还不知要为小致担惊受怕多少日。”周致轻声叮嘱道。
张虎蛋儿旋即笑道,“呵呵!长大了,真是长大了,知道孝顺爹娘了。小致,我们都是男儿汉,男儿汉自当浑身是胆,光耀门楣。”
周致暗想,虎蛋儿哥整天把男儿汉男儿汉,光耀门楣之类的话挂在嘴边,真不知虎蛋儿哥就凭这样整日胡混下去,如何个光耀门楣?
张虎蛋儿伸手捅了一下周致,笑道,“对了,小致,你知哥哥今夜去哪里喝酒了么?”
“这个小致如何知道?”周致道。
“呵呵!哥哥今日可是高兴的紧呐!告诉你,哥哥今夜在召庄酒馆来了个一醉方休。舒服,真特么的舒服!”张虎蛋儿说着话,伸展了一下四肢,一副十分畅快之态。
周致问道,“虎蛋儿哥今日到底有何高兴事?”
张虎蛋儿用眼角瞟了一下周致,道,“小致,说出来你也不懂,对了,你今年十五岁了,应该懂了,应该懂了,你虎蛋儿哥看上了一个秀气闺女。
哎呦!那闺女长的那叫一个好!便是召庄酒馆老板娘的独生女儿,名唤李珍珍,小致你就听听,这闺女这名字听起来都无比顺耳。”
听张虎蛋儿这样说话,周致噗嗤一下乐了。
原来虎蛋儿哥是有心上人了,怪不得如此兴奋。
说起来张虎蛋儿今年二十岁了,张老爹为他的婚事不知操了多少心,总想让他娶上一门媳妇,也好收了他的心,让张虎蛋儿好好的居家过日子。
可无论是张老爹说起来谁家的女儿,张虎蛋儿都是一口拒绝。
周致起先得知这种情况,还以为张虎蛋儿是这辈子不立业不想成家呢,原来是他早已心中有人。
想到了这里,周致微笑道,“虎蛋儿哥,既是如此,不若就告知张伯伯,让张伯伯派人去召庄找那酒馆老板娘提亲。”
张虎蛋儿轻轻点头,“嗯!哥也是这样想的。”
随后若有所思道,“唉!只不过召庄的老板娘眼高着呢,虽说我和珍珍都是心下欢喜,可珍珍还真是担心她娘不同意。所以这几日我就整日在那酒馆喝酒,一来方便看到珍珍,二来嘛,自然是设法接近老板娘,让她对她这个未来的女婿看顺眼了不是。”
周致早就听说召庄酒馆的老板娘是个非常爽利,但也非常势力之人。是呀,作为一个女人家能在大明这样一个封建时代开起一个酒馆,足见这个女人的不简单。
两人缓缓进了村,又说笑了一阵,天已黎明,这才分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