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寇大刚让她去寻女儿寇沛涵下楼,她果然悄悄的躲了起来,置之不理。姑爷背女儿,背与不背,那是孩子们的事,她才不会去管呢。况且她更是盼望周致能背着女儿出门。那可是女儿的一种无上荣耀,更是能体现姑爷对女儿的真心。
女儿是娘的心头肉,她此时有很多的不舍。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呀?只是盼望着乖巧的女儿和忠厚中不乏机敏的女婿能时常回家看看。
寇家大门外,早已停着一顶四个人抬的花轿。周致轻轻的将寇沛涵放进花轿。而此时的寇沛涵却早已流泪不止,梨花带雨。
娘亲寇杨氏早快步走了过来,不停的在花轿边安慰着。
周家前来迎亲的人里一个声音高唱道,“起轿!”
四个人就缓缓将花轿抬起来,周致则是和岳父岳母辞行,骑上那高头大马,一行人返回白岳村。
四个人抬的花轿,轿夫走上一段路,就更换另外四个人,这样行进的速度并不慢。在天近晌午之时,刚好进入周宅。
婚礼习俗的讲究真是不少,什么踏火盆,敬拜公婆之类的很是繁杂,又是忙碌了好一通,寇沛涵才被人领着步入新房。
此时的婚宴也就正式开始了,周致要轮桌敬酒,招待宾客。好不忙碌。
王恕和杨一清,刘禹,还有王恕的几个学生以及保定知府彭泽围坐一桌。这桌上,彭泽的身份属于最低的,他自然要极尽恭谨之态。王恕和杨一清此时相谈甚欢。
王恕笑道,“一清啊,你可是周致的学生,可曾见过新娘子了?”
杨一清慌忙陪笑道,“说起来真是惭愧,还是下官对周致关心不够,下官还真是没见过新娘子。不过下官倒是听说了,她是唐县寇家的女儿,呵呵!那唐县寇家虽是武人,但也算是世家名门,想来新娘子定是通情达理,貌美如花啊。
下官还听说,周致和新娘子是先相识,然后才央人提的亲。这周致的婚姻也算是比较自由了呐,比你我当时大婚可是要强多了。”
王恕道,“呵呵!说的不差,不过老夫说什么今日也要见见新娘子,不然老夫可是不走喽!”
这老家伙谈笑风生,有时候说话竟随意开玩笑,看样子还有点儿为老不尊的架势。不过,这更是说明他对周致的喜爱,和周致是忘年之交一点儿也不为过。尽管说他做周致的爷爷都是年龄太大。
忽而王恕脸色一板,正色道,“一清啊,你是周致的老师,这明年可是大比之年,难道你不想要周致参加明年的乡试?”
杨一清说道,“哪里?周致可谓少年才俊,下官明年是一定要他参加考试的。”
“既是如此,你是提学官大宗师,可是要为周致想想办法,总是在家读书终究不行。”王恕道。
“不瞒大人说,下官早就为周致安排了去国子监读书,京城国子监是我朝的最高学府了,周致能去那里读书,想来定会进步神速。下官这次来,一来是参加周致的大婚,二来嘛,就是要告诉周致这个消息。”杨一清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