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真不算白折腾这一场,南宫慕尘半躺在舒服的梨花躺椅上,手里端着一杯清香味四散的雨花茶,眯着眼睛慵懒的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他头顶上高高的牌匾刻着三个醒目的大字——亲民堂。
小七就郁闷了!挥舞着手里的扫帚心不在焉的清扫着县衙后院的旮旮角角,时不时用幽怨的目光谢谢扫南宫慕尘一眼。
你说他丫一县令,在闲的没事儿不用上公堂的时候,回自个儿的府院舒舒服服让娇妻伺候着多好,他还非得留在这县衙的后面,翘着脚晒太阳,时不时的给她找点事儿做。
真让人火大!
想着想着小七挥舞扫帚的手臂就更加用力起来,不合身的宽大官兵服套在身上,时不时的就挂住扫帚把,她反而越来越觉得来劲了。
“咳咳!咳!”满天灰尘随风飘舞,南宫慕尘给呛得不行,连带着手里的雨花茶也不能要了,他俊眉一拧,蓦然睁开双眼,冷冷的射出两道寒光,“小七!”
听到这称呼小七的怒火又上升一个层次,三年里,除了亦枫,整个庆阳县有谁敢管她叫小七,除非是丫活的活的不耐烦了!可这混蛋的南宫慕尘,你最好别给七爷我翻身的机会!
“怎样!”小七瞪着他,一双大眼毫无畏惧。
“既然你是这般的朽木不可雕也,本县令只好放弃对你的拯救。我看我还是去清空庆阳县的小痞子们吧,那样庆阳县所有百姓的生活才能更安稳。”南宫慕尘边叹气边作势要起来。
“等等!”小七立马急了,两三步冲到他身前,一只胳膊抱着扫帚,另一只手掌挡在他面前,“我怎么朽木不可雕也了,我,我可雕的很!我是一块需要耐心打磨才能焕光彩的美玉!”
南宫慕尘乐了,他一把把小七横着的手掌扫下去,又往小七跟前跨近了一步,他足足比小七高了一个头,故意抱起胳膊,享受着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哦~”他的语调拉的长长的,墨色的瞳孔里戏谑意味非常明显,“连个地都扫不好的美玉,啧啧,难得哦!”
“我,我那是……”小七脸都憋红了,拼命为自己找着借口。
南宫慕尘玩味的瞅着她。
“……其实你看,正午的太阳这么大,我这不还是怕晒坏了你么?”小七灵光一闪,总算为自己憋出个理由,“那个,灰尘如果多了,也是可以遮遮阳光的。”
“……”南宫慕尘额头齐刷刷的浮现出数道黑线,这也叫理由?你确定你特么不是在逗我?
“对啊!”小七忽然觉得自己说的真有道理,又怕南宫慕尘真去找她的弟兄麻烦,用力一拍大腿,不知死活的补充,“你想啊!你长得多俊啊!咱庆阳城最有名的柳烟公子都不如你,而且您才新娶了美娇妻,你要再晒成个大黑脸,她晚上找不着你可咋办呐!”
“闭嘴!”南宫慕尘真想一锤子砸晕她!
“……”闭嘴就闭嘴,小七耷拉下脑袋,不说话了。
南宫慕尘却又觉得小七不说话了,院子里空荡荡的安静起来,刚想再提个什么能让小七炸毛的话头,忽然有个官兵小跑了过来。
官兵把袖子甩了甩,单膝一弯就跪在南宫慕尘面前,低着头,“启禀南宫大人!我等今日在闹市巡逻时,现一窃贼。此人武功不弱,我等失职,未能拦截住他,被他跑了。请县令再多派几个人手,一起追捕于他。”
南宫慕尘挑挑眉毛,还未来得及说话,小七就高高扬起手臂,毛遂自荐道,“南宫大人南宫大人!这个我擅长,请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小人把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