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早就再找寻插手海贸的楔入点了。
呵呵,魏忠贤又是干笑了两声才开口:“无需殿下为难,您就以天津守备失职让您受惊为名义,直接弹劾秦明就行了。
到时候,杂家再给您添把火,保证让秦明吃不了兜着走。
到那时,武清候自然会为他的狗出面。”
顿了一顿,魏忠贤继续说道:“殿下能要到多少好处,那都是您的。杂家只要秦明说出那劫船的南方来客到底是谁就行了。”
额,原来魏忠贤要抓的,是天津劫船背后的黑手。
嗯,这也很符合朱由检的利益。
朱由检对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黑手,也怀着很深的忌惮。
看看魏忠贤一脸诚恳的样子,朱由检思索片刻。他没能想到魏忠贤坑他的理由。魏忠贤需要他做的,也只是一个藩王的正常反应。
又仔细观察了下魏忠贤的表情,朱由检慨然应允:“好,孤就和大伴再合作一回。”
武清候府
武清候李国瑞烦躁的把酒杯狠狠的砸到地上。
信王你也太欺负人了。
我们本来不想和你结怨。
可信王你建个钱庄,挤得大伙的利钱买卖都快要黄了,大伙能不反抗!
是,我们本事不够,没搞垮你的钱庄,最终吃了你的亏,我们也认了。
可你还不依不饶的挤兑我的铺面,这还不许我反抗了?
好吧,你威风、你厉害,你后台够硬,我弄不过你。
铺面亏钱,我也认了。
这还不够吗?
信王你到底还要想怎样?
去趟天津,信王你都能碰上波劫船的,那能怪我们?
那是你坏人无好报,好不好?
这跟我武清候府有个毛关系?
你信王府竟然咬着天津守备秦明不放。我就不相信,你会不知道秦明是我武清候府的人。
摔碎了酒杯,李国瑞感觉还不泄气。愤怒的他又把整个酒桌都掀翻在地。
也怪不得李国瑞生气。
今天,信王府右长史阮大铖,公然弹劾天津守备秦明尸位素餐,放任海盗自由往来,导致在光天化日之下,海盗就敢在天津港公然劫船。
虽然阮大铖只字没提海盗攻击信王的事。但知道内情的朝臣,都明白阮大铖到底是为什么发动的弹劾。
随着阮大铖的上奏,似在朝中戳了一个马蜂窝。
对秦明,朝廷文臣都是一顿狂踩。
谁叫天津守备秦明只是个副将级的武臣,文武殊途,文臣不踩他踩谁。
更何况,朝中还有魏公公事先安排带节奏的官员引导,一时间满朝都是要将秦明撤职查办的声音。
魏忠贤说的不错,秦明确实是武清候家的看门狗。
打了狗,主人当然要出面。
可武清候运作一圈收获的只有失望。
往日守望相助的勋贵们,这次却无人站在武清候一边。
说起来,信王也算是勋贵一系的。而且大多数在京的勋贵还都算是信王府的股东,他们又怎么会与信王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