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桂不就是讨了几位经略的欢心,才有今天的地位吗?
加以时日,祖大寿相信自己绝对会达到或超过他满桂。
让祖大寿信心十足的不是袁崇焕,而是他关宁军的班底。
宁远之战,他关宁军的班底可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啊。
与后金野战,祖大寿现在虽然还没有把握,但守城,祖大寿那已经有了十足的信心。
只要他的关宁军有战力,那怕袁崇焕走了,换谁来,不还是要依靠他们。
这关宁军才是他的根。
“家主,对方可能是那边的。”
虽然是在屋中,管家还是很谨慎的抬手向外指了指,并没有明说来人是谁。
根本不看管家所指的方向,祖大寿一下坐直了身子。
他明白管家说的是哪边。
“他们?这可不好办啊。”祖大寿踌躇起来。
毕竟双方才打完仗。
这刚见完血、才死完人的,怎么好同他们做生意。
尤其还是涉及粮食,这种事关战略的东西。
看到祖大寿一时拿不定主意,管家轻声的提醒他:“家主,宁远至今还未下一场雪。
这来年大旱,恐怕是眼见得的事。
这个时候卖粮,可不是个好时候啊!”
经管家一提醒,祖大寿的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
既然还不到卖粮的时候,那就再抻抻对方吧。
反正他祖大寿现在也不怕他们了。
“管家,他们现在出到什么价位了?”
虽已决定抻抻对方,可祖大寿对对方的报价还是有些好奇。
“回家主,对方出4两银子一石。”
才这么点。
懒懒的坐了回去,祖大寿慢吞吞的说道:“那咱们就不要急着做决定了,再沉沉,再沉沉吧!”
盛京
“你向对方开价多少?4两一石?”
范文程强压着心中腾腾上冲的怒火大声喝问道。
当得到确定的答复后,范文程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了。
“那撒,你怎么敢擅改贝勒爷订下的价格?”范文程大声怒吼。
面对范文程的怒吼,对面那个叫那撒的丝毫不惧。
他毫不在意的翘起二郎腿一边惬意的晃着,一边不屑的对范文程说:“你懂什么?
你会做买卖?
做买卖哪有不讲价的。
这爷已经出到4两一石了。
你知道4两一石是多少吗?
爷告诉你,市面上现在最贵的精面还不到4两呢。
你让爷花双倍精面的价格去买人家的慥米,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是真不懂买卖,还是另有想法?
谁知道你背着贝勒爷与对方有什么私下的勾当?
爷可不能让你拿贝勒爷的银子去做人情。”
看那撒那骄狂的姿态,范文程反而平静下来了。
贝勒爷的这个包衣奴才,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战略。
他范文程就算和那撒说再多、再清楚,也是无用。
只可惜他和贝勒爷辛辛苦苦拟定的价格了。
让那撒这个愚蠢的包衣一搅和,只怕将来就是再出到8两一石,对方也不一定会卖。
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谋划,就这样毁了一角,范文程就恨得直咬牙。
可对面的那个那撒,这个四贝勒的包衣奴才,范文程还真无权处置他。
也许我要是个女真贵族,那撒就不敢这样乱改我的决定了。
尼堪范文程心中酸楚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