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近他们有没有得到增援?”
“这……”
沈寿尧一下被朱由检问蒙了。
看沈寿尧回答不上来,朱由检心中怒火更盛。
“孤再问你,广鹿岛现在能调动多少船只、发动多少人马前去攻击金州?
这广鹿岛的士卒和后金的战力有多大差距,是一对一,还是2或3才能对上一个?
这,沈寿尧你该知道了吧?”
“我……”
看沈寿尧脸上明显还带着几分不服,朱由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该不是想说,你不是广鹿岛的总管,你不知道吧?
不知敌也不知己,那你凭什么要广鹿岛马上去攻击金州?
你的判断全是靠拍脑袋猜的吗?”
稍稍放缓一点语气,朱由检又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沈寿尧,你知不知道,万一后金已在金州设好了埋伏,那你这种拍脑袋的决定,就会白白掉葬送广鹿岛的战士。
要是广鹿岛战士都损失在金州,那你还拿什么去支援旅顺张盘将军?”
被朱由检的话刺激的面红耳赤,沈寿尧半天才挤出一句:“以、以往都、都是这样支援旅顺的。”
“还以往都是这样?”
朱由检对沈寿尧争辩的话,摆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孤相信,以往就算是沈老将军,也必定是探听清楚敌军情报后,才会派兵前去攻击。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没听说过吗,沈寿尧?”
这次沈寿尧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满面通红的呆立在哪里。
沈寿尧没想到,他会被比自己还小好几岁的信王如此教训。关键是信王还说的句句在理,让他确实反驳不能。
看沈寿尧窘迫万分的模样,朱由检才想起来,这小子别看长了一脸的大胡子,实际还正是中二的年龄。
自己对他是不是打击有些太过了?
嗯,还是要保护一下他的积极性的。
“沈寿尧,你去安排艘船,孤要去旅顺看看。孤要亲自去看看张盘将军是怎么打鞑子的。”
看看一脸惊讶和不相信的沈寿尧,朱由检笑骂一句:“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准备。只要准备后,我们马上就出发。”
金州
屡经战火的城墙早已残破不堪,城墙上稀稀拉拉的几面旗帜,也无精打采的低垂着。
这让整个金州城看上去明显缺乏几分生气。
自天启三年张盘反攻金州后,金州就成了明金往复拉锯的战场。
为了遏制大明水军的返攻,努尔哈赤曾把金州、复州直接杀成了一片白地。
可当后金开始攻击旅顺时,却发现身后的空当实在太大了,大到后金的后勤线完全暴露在大明水军面前。
前面后金攻击旅顺,后面明军随意袭击后金补给线。
吃足了苦头后,无奈的后金只能重建金州城,作为攻击旅顺的前进基地。
可问题是,金州城位置虽然重要,但后金的经济,却实在无法支撑在金州长期大量的驻军。
这就导致在后金不攻击旅顺的时间段中,驻军稀少的金州又成为大明的主要攻击对象。
这数年下来,数次得而复失、失而复得,让本就不大的金州城也就变得格外的残破。
在金州城内最大的一处宅院里,本不该在此的后金正红旗旗主、大贝勒代善却在屋中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