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接到快马连续送来的消息,张盘忍不住怒喝了一声。
别看土城子最近每天只受到正蓝旗小股兵力的骚扰,但正蓝旗却随时都有可能发起真正的进攻。
这种局面下,张盘怎么敢离开土城子。
可他不回去,那位身娇肉贵的藩王竟然要来土城子。
这大明的藩王几时有了如此的胆魄?
怒喝中,张盘心中却忍不住对朱由检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
人喊马嘶中,朱由检一行平安进入了土城子。
直到进入了城中,朱由检的心才放平了几分。
朱由检没想到,就从南城来土城子这短短的10几里路,就让他见识了下骑兵的战斗。
他们才离开南城3、4里路,就遭遇了一支7、8人的鞑子探骑小队。
鞑子的探骑还真是够嚣张啊。
面对朱由检近百人的队伍,鞑子探骑竟还敢主动向他们发起进攻。
双方简短的一个接触,鞑子探骑带伤而逃,朱由检一方伤了一个,死了一个。
面对人数远多于自身的朱由检一行,鞑子探骑毫不犹豫的就主动发起了攻击,鞑子发起攻击时的那种决然深深的震撼了朱由检。
众寡如此悬殊,鞑子探骑怎么就敢进攻?
朱由检想不通。
也许是同样的想法,朱由检的侍卫和少年队根本就没做好战斗的准备。任由鞑子探骑冲到了近处还没做出反应。
朱由检敢保证,要不是高成友派的骑兵挺身而出,他们可能损失还会更大。
一击即走的鞑子探骑,让朱由检的心直到进了城内依然无法平静。
想到战斗过后,鞑子探骑连一具尸体都没留下,朱由检心头就不由泛起一丝怒火。
是的,朱由检急骤的心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生气。
气他的侍卫和寄予厚望的少年队表现太业余了。
“你就是张盘?”
看着前来迎接的将领,朱由检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仔细的打量起来。
来人年龄大概在3、40岁的样子,身材很魁梧,是一副典型北方大汉的体魄。脸上面白少须,眉眼之间不但看不到什么煞气,反而透着几分慈祥。
若不是他穿了一身将领甲胄,看上去倒更像几分邻家的大叔。
“卑职正是张盘。殿下,此处真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这里实在太……”
看到队伍中的死伤者和朱由检眉头的怒意,张盘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怕什么?将军难道对自己的城防都没有信心吗?
孤对将军的信心可是足的很啊!”
没等张盘说完,朱由检就笑着打断了他的劝阻。
“这,多谢殿下夸奖,卑职愧不敢当。”
被朱由检这么露骨的一夸,张盘脸上略微泛起几丝红潮。
不过,从朱由检的话中,听出朱由检没什么怨愤的情绪,张盘的心安稳了许多。
张盘最怕路上的袭击,吓坏了这位任性的信王殿下。
要知道,虽然是信王自行前来的,但要真把信王吓出个好歹来,那整个旅顺堡只怕都要跟着倒霉。
看着朱由检毫无畏惧的年少面庞,张盘忽然感觉:让这位胆大包天的信王殿下,体验一下真正的战争环境,也许这并不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