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早坐着,看着他微微滑动的喉结,然后再往上,她的头动着,郑崇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摁了摁。
头还未吹完,迟早早便搂住了郑崇,轻轻的舔了舔那凸出的喉结。郑崇暗哑着声音说别闹,她却并不停,又一路下滑了些。
在一起已经很多次,迟早早仍然有些青涩,青涩中又带了些羞涩。但动作却是坚定的。郑崇僵直了身体,无法忽视她带来的刺激与心底涌起的渴望,也低头吻住了她。
吹风落在地毯上,出了一声闷响。在安静的客厅中显得有些突兀,却谁都没有注意到。
郑崇的手穿过丝,紧紧的摁住迟早早的后脑勺。灼热的大掌停留在腰部,搂着她倒在了沙上。
迟早早生涩的回应,yng合。肆无忌惮的,息。郑崇的身上带了一股淡淡的烟味,大概是喝了些酒,唇齿间微涩,却又带了酒淡淡的清醇味儿。
弄得微疼,脑子里有瞬间清醒的时候,紧贴着的灼热让迟早早忍不住的想流泪,却又紧紧的相贴着。
第二天郑崇便出了差,走的时候还很早,迟早早昨晚筋疲力尽,他并没有吵醒她。
迟早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窗外放明,云层间微微的散开,有几缕明亮温暖的阳光落下。
浑身酸软得厉害,郑崇有些粗鲁,洁白间有些青紫,暗红。稍微动了动,身体便传来了一阵酸疼。
迟早早像是还沉浸在梦中一般,呆了呆,才撑着坐了起来。昨晚上头没来得及挽上,他又粗鲁,断了好些在床上。她找衣服穿上,又将那些头一点点的理好,才打开门出去。
阿姨已经坐好了早餐,看见迟早早,笑着道:“本是想叫你的,郑先生说你不舒服昨晚没怎么睡,让你多睡会儿。”
迟早早的脸红了红,嗯了一声,梳洗过后,找了件高领的毛衣穿上,遮住所有的痕迹,才坐到饭桌前吃早餐。
阿姨收拾着厨房,回头见迟早早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笑着道:“迟小姐是感冒还没好吗?要不我陪你到医院看看?”
迟早早的感冒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算是不好,她也不会去医院,摇摇头,笑了笑道:“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年轻就是好,像到了我这个年纪,一点点儿病都得去医院。拖只会越拖越严重。”阿姨感叹着,又道:“郑先生说能最晚后天会回来,我明天家里有点儿事,可能过来不了了。我包些饺子,做好菜放在冰箱里,迟小姐你明天热着吃就行了。”
“没事,您有事就忙,明天我也不用上班,自己会做的。”迟早早吃完最后一口粥,站起来收拾碗。
阿姨赶紧的过来接过她的碗,笑着道:“没事,我今天过来了就顺便做了。上次我过来见你买了好多泡面,那些东西不能多吃,我包点儿饺子你烧了水煮就是了,不知道郑先生喜欢吃什么馅的,我多包些,回来懒得做饭煮饺子就是了。”
迟早早也想学学饺子是怎么包的,也没再推辞,笑着道:“待会儿我和您一起去买菜,您教教我。”
阿姨笑了起来,“行,只要你不嫌弃。女孩子多学学也是好的,以后结婚了,有了孩子能派上用场。小孩子的嘴很挑,外面的不知道干净不干净,还是自己做放心些。”
说包饺子,又说到了小孩子身上。迟早早笑了笑,没有说话。阿姨见她没有不耐烦,又道:“女人再怎么强,还是得以家庭为主。做饭做菜这些都是必须会的,结了婚还以外卖为主,那就不是生活。平凡夫妻,谁不是围着柴米油盐打转。年轻的时候不觉得,待到了中年,家里还是不食烟火,冷冷清清的,任谁都会觉得疲倦。一段婚姻,还是得好好经营,少年夫妻老来伴,儿女不能陪伴一辈子,只有彼此相扶持。”
迟早早听得有些恍惚,这些,都是建立在有感情的基础上。有的婚姻,到死都是相敬如宾,到死,也许都没有进过彼此的心里。其实,循规蹈矩的生活,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未尝不是幸福。
迟早早的脑中浮现出祁子川那张漂亮的脸,突然的涌起一阵的茫然酸涩。有些时候,并不是由得你选择的。婚姻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可,同时也是利益的保障品。
迟早早垂下头,长长的睫毛下,眼神黯淡无光。阿姨很快收拾完,拿了菜篮子带着迟早早出门。
她已做家庭主妇几十年,絮絮叨叨的说着买菜的小技巧,什么菜是泡过水的,那种比较好吃。
迟早早微笑着听着,眼睛微微的有些湿润。如果,妈妈还在,是否也会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
买了菜,又去了一趟超市。回到家中,阿姨开始张罗着包饺子。边包边和迟早早说着该注意什么,还会让迟早早动手,她在一旁指点。迟早早没有做过,笨手笨脚的,揉面也揉了很久,待到了中午,才正式的开始坐下来包饺子。
看似很简单的东西,迟早早却弄出了一身汗来。阿姨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迟早早将郑崇买的零食拿了一些,让她带回去给她孙子吃。
她推辞了一下,见迟早早坚持,笑着道了谢,然后才离开。客厅里安静了下来,迟早早将饺子用封好,放入了冰箱中,这才解下围裙,去洗手。
这一天过得很充实,煮了一碗饺子边吃着边看电视,待到了天黑,才去洗漱。尽管极力的不去想,可仍是觉得客厅里空荡荡的。本是想给郑崇打电话的,拿起了手机,又放回了一旁。
白天虽然忙了一天,晚上却是没有一点儿睡意。客厅空荡荡的,心里却是更空。在沙中窝了一会儿,迟早早到了郑崇酒柜旁,推开玻璃,想了想,拿了靠里的一瓶红酒出来。
她在家里,是很少喝酒的。爷爷虽然爱酒,但是却也只是让她少少的品尝一些。迟楠宠她,但却从来不骄纵,对她的看管是极严的。就算是和他一起出去,人人都喝酒,他给他的也只是果汁。
时间久了,大家以为她不能喝酒,即便是迟楠没在,也不会为难她。
迟早早并不懂酒,尽管爷爷说了好些,她却一点儿也不懂酒的好与坏。白酒都是用辣来形容,而红酒就是又苦又涩。
拿了红酒出来,却弄了好半天才将那酒盖弄开。拿了一支高脚杯擦净,倒了酒窝在沙上抿了起来。
以往觉得到了嘴中有苦又涩的东西,今晚味觉像是不灵敏了一般,竟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无聊,喝了一杯,又接着倒了另外一杯。
喝得很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有些微醺。本是想睡觉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什么睡意,又继续窝在沙上喝着酒。
郑崇回来的时候,迟早早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一瓶红酒已经只剩下半杯,脸蛋儿红彤彤的,一双眼睛微微的湿润,迷迷蒙蒙的。
郑崇打开灯,看了昏昏糊糊的迟早早一眼,目光落到那红酒上,抿紧了嘴唇。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虽然没有不舒服,可迟早早的反应也比平常慢了一些。郑崇都已经走到沙前,她才反应过来。
郑崇看着那已经没有酒的空瓶子,气极反笑,扫了迟早早一眼,扯了扯领带道:“喝出了什么味儿没有?”
迟早早的反应慢了半拍,没有意识到郑崇的怒气,偏着头想了想,慢吞吞的道:“好像,好像和平常的酒差差不多。只是不辣,苦得也不是很厉害。”
这瓶酒是郑崇在台湾那边拍回来的,一直没舍得喝。没想到就被她那么给喝光了。他将领带丢在一旁,眯着眼睛看了迷蒙的迟早早一眼,淡淡的道:“还有呢?”
迟早早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傻乎乎的摇摇头。想了想,又指了指酒杯中还剩下的半杯酒,道:“我尝不出来,你试试就知道了。”
郑崇笑了起来,上前一步,捏住了迟早早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你知道这酒我藏了多久?你还有胆子让我自己试试?”
迟早早吃疼,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嘟嚷着道:“我我我赔你就是了。”
郑崇站了起来,冷哼了一声,道:“你赔我?你知不知道这酒几年才产一瓶?”
迟早早没想到喝个酒竟然还惹出了事,一时间不由得傻傻的。以她的酒量,喝了一瓶没有倒下完全是个奇迹。这会儿脑子也转不过来,嗫嚅着道:“我我我……”
再醉也知道自己理亏,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来。郑崇再气,也懒得跟个醉鬼计较,冷着脸进了浴室。
劳累了一天,站在温热的水下,他多站了一会儿舒缓疲倦。待到再去客厅的时候,红酒瓶已经不在,就连那半杯酒也被收拾好了。
他扫了一眼,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将行礼丢到了房间中,便伸手去打开对面卧室的门。
扭了几下没能打开,他又用力的推了一下。一连弄了几下都没有弄开后,他知道是从里面反锁了,冷笑了一声,伸手敲了敲门。喝醉了还懂得保护自己,也真是难为他了。
迟早早好不容易将自己藏起来,怎么可能再打开,拉住被子蒙着头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