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川丝毫没有半点儿被拒绝的不自在,眼角扫了扫围观的人,轻笑着道:“你这样僵持,是想让记者拍到吗?”
以前他是花花公子时,那些无事可做的媒体都追着他拍给不停。何况他现在在祁氏还有一席之地。迟早早咬紧了牙关,祁子川却趁势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车的方向走去。
他的手掌冰冷,没有什么温度。迟早早却觉得像是烙铁一般,立即便要甩开。祁子川当然不可能放开,停住了脚步,微笑着道:“你要想在这儿被人当成猴戏看,那我就在这儿奉陪。”
反正他的绯闻传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
迟早早恼怒的瞪着的他,却又没办法,只得埋紧头,任由他拉着手走向车。
尽管迟早早不是自愿的,祁子川走得还是潇洒万分。很绅士的替迟早早拉开车门,然后才从另一侧上车。
车子动后,迟早早终于忍无可忍的道:“你到底想怎样!”
祁子川也不生气,侧过头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道:“不想怎么样,只不过今天是情人节,约你吃顿饭呗。”
说罢,微微的顿了顿,他又轻轻的敲击了几下方向盘,似笑非笑的道:“今天可是七夕,长夜漫漫,你难道就不觉得寂寞?”
他的语气中的暧昧不言而表,迟早早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道:“麻烦您前面放我下车,您要找床伴,相信有很多人乐意陪您。祝您今晚愉快。”
从未见过祁子川这么死皮赖脸,不知廉耻的人。迟早早的语气中已是带着怒火,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
祁子川仿佛感觉不到她的怒意似的,眼睛盯着前方,懒洋洋的道:“如果我就只想要你呢?”
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祁子川这厮,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迟早早的心里一阵惶恐,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讥讽道:“您觉得祁家能只手遮天吗?”
祁子川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似的,侧过头看着她,摇摇头,又似笑非笑的道:“不能,但钱可以摆平很多事。”
他说得漫不经心极了,迟早早的脸色白了白,随即紧紧的咬住下唇。是的,确实如他所说,钱可以摆平很多事情。即便祁子川正的强了她,最后摆在众人面前的‘真相’,有可能就是她勾引了他。
迟早早的心里一阵惶恐,指甲不自觉的嵌入了手心,疼痛让她暂时的清醒过来,迅速的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子,放在脖子上,冷冷的道:“要么放我下车,要么我死在这儿。”
打死她她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上演那么狗血的事。
这一招对祁子川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用,他的唇边带了抹戏谑,侧头看了迟早早一眼,道:“你舍得死吗?你哥还在医院,还有个小家伙需要照顾……”
迟早早冷笑了一声,道:“为什么舍不得,那么多人看到我上了你的车,我要是死了,你以为你脱得了关系吗?祁家那么有钱,只要又赔偿,不管我哥还是小宝,都会有人照顾。”
边说着,她边用力的用刀刃抵住脖子。水果刀虽然不至于一刀能知名,但是割破皮肤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冰凉的刺痛感传来,洗白的脖子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血痕。
祁子川一点儿惶恐也没有,手指敲了几下方向盘,懒洋洋的道:“不过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那么认真吗?这里不鞥停车,我前面放你下车。”
见他妥协,迟早早轻轻的舒了口气。却并没有放下刀子,依旧放在脖子上。这一举动看在祁子川的眼里幼稚极了,嗤笑了一声。
不知道是嘲笑迟早早自视过高,还是嘲笑她不知好歹。迟早早的表情并未有任何的变化,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动作。
大概是不想引人注意,祁子川的车子使劲了一处僻静的后门,然后缓缓的停下了车。
迟早早紧绷的神经这才真正的舒缓了下来,将小刀握在手中,逃似的打开车门下车。
才刚走出几步,就被祁子川一把拉住了手。小刀还拿在手里,迟早早条件反射的就往他的身上扎去。
是在气头上,她的动作又凶又猛。祁子川却轻而易举的避开,反手将她的手锁住,用力的一捏,剧烈的疼痛传来,迟早早手中的刀子应声而落。
祁子川并未就这样放过她,紧紧的将她抵向车身,将她禁锢着,俊脸一寸寸的覆近,轻笑着道:“随便玩玩就可以了,你看,伤着了多疼。”
一边说着,一边勾起了迟早早的下巴,去看她脖子上的伤痕。迟早早被他禁锢得动惮不得,只得恨恨的瞪着他。
祁子川检查了她脖子上的伤口,见只是有点儿破皮,放下心来。手禁锢着她的脖子,唇落到她的耳廓处,感觉到她绷紧的身体,任由火热的气息轻拂在洁白的肌肤上,像是在逗一只猎物一般,磨蹭了半响,辗转着轻咬了一口,轻笑着暧昧的道:“兴许我比姓郑的更会疼人呢,你就不想试试?”
迟早早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从牙关中吐出两个字:“变态!”
“对,你说对了。我就是变态……”话音未落,祁子川的唇便落到了迟早早的唇上,像是惩罚般用力的咬着。
迟早早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细细的鸡皮疙瘩从脚底冒出。心里被一阵阵的绝望覆盖着,她几乎已失去理智,像是一只困兽似的,爆出前所未有过的力气的,身体猛烈的挣扎着。
两人之间的力气悬殊得大,她的挣扎对祁子川来说没有半点儿影响。越挣扎,吃疼的只会是他。
祁子川轻笑了一声,手加重了力气。要是放在平常,迟早早肯定已经叫出声来,这会儿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疯狂的挣扎着,本是恶心让祁子川碰到唇的,这会儿却抱出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一般,凡是求生的技能都使出。
对着祁子川就是一阵啃咬,祁子川早是万花丛中过着的高手,进退间她竟然没能狠狠的咬到他。
屈辱的感觉穿透每一根神经,迟早早的泪水缓缓的滑落。像是放弃了抵抗一般,她不再反抗。
不抵抗的猎物祁子川显然不敢兴趣,他松开了她的身体,似笑非笑的摸着唇,轻佻的道:“怎么还那么青涩,郑崇没有好好调教你?”
迟早早红着双眼充满敌意的看着他,突然弯身捡起了跌落的刀子,狠狠的向祁子川扑去。
祁子川的身影闪了闪,却不知道为什么停下,刀子一下子插进了他的肩胛中。有鲜红的血液落下,他却连一声闷哼也没有,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迟早早。
迟早早的神经本来就是紧绷着,见到那醒目的液体,像是崩溃了一般,喃喃的骂了着‘疯子,疯子’,捡起包头也不回的冲向马路上。
祁子川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才低头看了看肩胛上小小的水果刀。
迟早早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街道上穿梭着,手上似乎沾了祁子川黏糊糊温热的血液,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片惶恐。
她竟然杀人了,杀人了……她的手,竟然握着刀子插进了祁子川的身体中。
这个想法慢慢的出现在脑海中,像是要将脑子给炸开似的,唇上被她咬出了深深的血痕,她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只知道无头无脑的穿梭着。
有车辆的喇叭声响起,她像是听不到似的,兀自穿过马路,茫然的往未知方向。
还未过玩马路,手就被人紧紧的给拽住。她回过头,郑崇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的手捏得她生疼。像是刚才的景象又重复了一般,她立即便恶狠狠的甩开,拔腿就要跑往对面的马路。 -#~妙≈harts;笔≈clus;阁?++
绿灯已经过去,车辆已经开始缓缓行驶。郑崇眼急手快的抓住她,怒呵道:“你他妈的是想死是不是?!”
迟早早的脑子处于混乱中,想死无法分清眼前的人似的,低头一口便咬在了郑崇抓住她的手的虎口上。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死要将肉给咬下来似的。今天的她太不对劲,郑崇闷哼了一声,没有甩开她。任由她咬着。
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嘴中散开,迟早早混乱的脑子中一下子出现一点点浸出的血液,蓦的放开了郑崇,拔腿就要跑。
郑崇早已料到她会逃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紧紧的将她摁在怀中,放柔了声音,低低的道:“别怕,有我在。”
有路过的司机看到这一幕,大声的起哄起来。郑崇的脸上的柔和一闪而过,犀利的朝着那方向扫了一眼,打横抱将迟早早抱起来,穿过马路,朝着他的车走去。
迟早早早已是筋疲力尽,没有再挣扎,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头紧紧的埋在郑崇带着淡淡烟味的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