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那天在酒楼里遇到的那个调戏叶倾城的男子居然也在这,摇着一把折扇,目光轻挑,身后依旧跟着一大帮狗腿子。
“住手!”
没管众人的惊愕,叶铮快速的来到叶倾城身旁,一把推开正在拉叶倾城的小厮,冷冷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于铮,于铮……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叶倾城哭丧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惊喜,随即更多的委屈涌上来,死死抱着于铮的手臂。
“九王爷?”
那夫人见过于铮一次,只是于铮对她实在没什么印象。
“我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于铮拍了拍死拽着她手臂的叶倾城,眼睛盯着前面那天在酒楼遇到的男子,直觉告诉她,应该是这个男人搞得鬼。
男子也看向于铮,显然也想起了她,嘴角露出一丝讥笑,指了指妇人:“你让她说。”
“哎呀,都怪这丫头,居然偷了孙公子的玉佩,被找到了还死不承认,我这作为姨娘的,心痛啊!还好孙公子不愿多做计较,就只让这丫头去他府里头道个歉,谁知道她死活不愿意出这个屋子。”自称姨娘的人笑着对于铮解释,偶尔看向叶倾城的目光无比嫌弃。
“现在你明白了吧?九王爷。”孙公子渐渐靠近于铮,嘲讽道:“还是九王爷你连别人府上的家务事都想要参合一脚,”
“你又是谁?倾城什么时候偷了你的玉佩?”叶倾城一个智力不足的人,怎么可能偷得到一个每天带着一大帮人他的玉佩,这么浅显的栽赃被他们说的跟真的一样,于铮也是服气。
“连本少你都不知道?”孙公子似乎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九王爷,那本少就告诉你好了,我叫孙海凡,当今最受宠的孙贵妃,是我亲姑姑。”孙海凡一字一顿道。
于铮冷笑,“真是久仰,靠着孙贵妃在外面耀武扬威,你倒是有本事得很。”
孙海凡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又转瞬不见,“九王爷一个靠着死人得来的王爷之位,又有何资格来说我。”
“放肆。”不可遏制的怒火在于铮心中燃烧,尽管她不是那个于铮,可是每去一次祠堂,看着那些战死的先人牌位,于铮就对于家先祖多了虔诚和敬意,于家人丁之所以单薄,是因为他们都死在了战场上,于家世代为将,世代守护国土,直到于忠国这一代,彻底断了。
孙海凡虽有顾虑,但看到这一幕异常满足,又想到自己在宫中的姑姑,忍不住就再次说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不过是一个称号,还真把自己当王爷了。”
于铮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五岁小孩,她知道此时去争那些有的没的没什么用,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叶倾城救下来。
“这句话改天我去皇上那里问问看,虚实真假,不是由你说了算,说吧,你那个玉佩多少钱,我让人赔给你,就当免了倾城的晦气。”
“多少钱?”原本听到前一段话有些畏惧的孙海凡怪笑一声:“那玉佩可是皇上赐给我姑姑的,御赐之物被盗,就等于脏了,这是能用钱践踏的?”
“你确定这件事是倾城所做?”
“当然,只有她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面,而且东西也是从她屋子里搜出来的。”孙海凡得意道。
“叶倾城一直在尚书府没出这个屋子,请问她何时偷的?我倒是要问问孙大公子,随意闯入大臣女子的闺房,并强行带走,这在广盛,是个什么罪?”
孙海凡一愣,讥讽道:“九王爷管的可真宽啊,这是尚书府和我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叶倾城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动了叶倾城,就是动了我的人。”于铮斩钉截铁道。
孙海凡冷哼了一声:“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叶府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就在于铮在想办法时,一个好听的声音从远至近传来:“我九弟堂堂一个王爷,何时连个尚书府的事都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