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浓浓的喜悦。
武袖雅不解了,眨巴了一下素点的娥眉:“笑什么笑?你居然不生气?”
“咯咯…”
余露雪抿嘴一笑:“我干嘛要生气?我干嘛不笑?”
说着,她不在理会武袖雅,继续浇水。
武袖雅郁闷了,不依不饶:“说,你干嘛不生气?”
余露雪更得意了:“因为你说了他会躺在大槐树下看日落!”
“看日落怎么了?”
“重点不是看日落,而是他躺在大槐树下…”
“大槐树怎么了?”
“因为大槐树开花的时候,像雪,他给我说的…”
“……”
武袖雅瞬间泄气了,被余露雪一句话彻底击败,嘟哝着嘴,都快要哭了。
沉寂了片刻,她又好奇的问道:“你知道她吗?”
余露雪不解:“她是谁?”
“就是那个走进了陈平心里,我总感觉陈平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女子,就是那个在蜀州差点和陈平成亲了的杨妍娥…”
余露雪浇水的动作停了下来,仰头看天,脸上没来由的满是愁绪。
静了半晌,见她莞尔一笑,叹道:“你说她啊,一个我自叹不如的奇女子,她为陈平背叛了整个天下,包括她自己…你比不了,我也比不了…”
……
与此同时,杜府的会客厅内,杜学易的身子大不如前,此刻正在余厚德的搀扶下给一个面色阴沉的男子见礼:“老臣叩见皇上…”
杜学易实际上是被武明思禁止上朝了的,事情还生在陈平刚刚从天牢出来不久。
那天杜学易整整在皇宫里和武明思吵了一晚上,为的不外乎是要武明思罢免了那个惊才艳艳,武朝三百年才出一个的刘玉阶。
武明思将刘玉阶视为左膀右臂,又怎么可能答应杜学易这个无礼的要求。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武明思见面,杜学易却怎么也没想到武明思竟然亲自到了他的府上。
武明思开门见山:“袁卫死了,自杀的,如今先皇留给朕的可用之臣已经所剩无几了,朕知道你们也对朕不忠心,从你们两个一力保全那个家奴出身的陈平就知道,可是朕今天还是来了…”
“皇上…”
余厚德性子莽撞,听不下去了,直接出言打断了武明思的话:“家奴出身怎么了?难道家奴出身就注定他一辈子应该卑贱,应该收人白眼,我堂堂大武朝,就容忍不了一个家奴出身,有才有能的陈平了?”
“用一个家奴,我武明思还丢不起这个人,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我武朝无人可用吗?这是耻辱!朝廷的脸面,我武家的脸往哪儿搁?
两位大人,你们可有考虑过我武家的脸面?”
武明思也怒了。
“说到底,问题的根由,还是皇上看不起他的出身?什么周正国,杨棹,只不过都是皇上要杀他的托词而已。”
杜学易无力的说道:“不管他到底立下多大的功劳,皇上都不会重用他的,看来是老臣一厢情愿,害了他了…
要不是因为老臣,他恐怕现在还好好的在落河县当他的陈家庄少爷吧,又何至于来京城受这份罪,他甚至连科举都不会参加…”
……
三人不知道吵了多久,反正武明思离开的时候,就就连一向健朗的余厚德也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