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觉对后续赶到的团长表示:“我们不能让战友们做无谓的牺牲了,应该立即开炮炸平这栋楼。”
不料,团长摇摇头:“炮弹可不长眼睛,万一落到其他民房该怎么办?”
程觉连忙提议:“我们可以让附近的老乡们疏散呀。”
团长还是摇摇头:“不行,战场现在这么乱,已经给当地的老乡们造成极大的恐慌。假如我们去敲门,会给他们造成更大的惊吓。我们是来解放他们的,不是来惊扰他们的。”
程觉一脸无奈:“那我们该怎么办?”
团长沉吟道:“如果我们组织战士们一起往楼里冲锋,利用人海战术倒是可以突破对方并不算密集的火力。我估计对方弹药已经不多了。”
程觉有点急了:“不行!咱们的战士牺牲够多了,难道还要让他们充当人体盾牌吗?”
团长的面孔一沉:“那你说该怎么办?如果我们不立即肯下这块硬骨头,就不算彻底解放临阳,这会打乱我军随后的部署。”
程觉把牙一咬:“既然不能让炮轰,那我们就用炸药炸。”
团长经过一番考量,便欣然点头:“小程连长,你这个主意好,假如我们集中炸药堆满楼下,就不怕不把这栋楼炸上天。”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集中炸药包呀。”
就当解放军集中炸药包准备最后一搏的时候,那个一直在暗处观察的店老板急忙跑了过来,一把拉住程觉的胳膊:“求长官高抬贵手吧···这可是明清时的古建筑呀···”
程觉早就看出这栋楼的年头不少了,不由狠狠甩开店老板的手:“你给老子滚开,它已经让我失去了太多的战友,就算是唐宋的古建筑,我也要让它炸上天。”
店老板不由扫视一眼遍地的尸体,纠结了一会,才轻声讲道:“其实···这栋楼里有一条秘密通道···”
程觉听罢,一把抓住店老板店胳膊:“此话当真?”
店老板被他粗鲁的举止吓住了,战战兢兢地点头:“它···它的出口就···就·在前面那条街里···”
程觉有些气急败坏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店老板一副愁眉苦脸:“里面的那位长官其实挺仁义的···我···不想出卖人家···”
“娘@的,你憋到现在咋说了?”
“我···我没有料到里面的长官能扛这么久···”
程觉不想跟他再纠缠什么,含泪望一眼遍地的牺牲的战友遗体,然后一推店老板的肩膀:“你还不快给我带路?”
团长赶紧叫住了正要押店老板离开的程觉:“程连长别急,咱们再好好研究一下。”
“没什么可研究的,我立即带领几名战友从密道潜入进去,把那些狗娘@养的一锅给端了。”
团长又把脸沉了下来:“简直是胡闹。万一被他们觉察到怎么办?”
程觉一怔:“那您说该怎么办?”
团长当即表示:“等你们进入密道后,先潜入入口处,不要盲目出去,等上面响起激烈的枪声。你再带领战士们冲进去。”
“团长,难道您想利用佯攻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吗?”
“对头。我要让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你们再给他们来一个中心开花。”
程觉狠狠地点点头:“咱们就这么办!”
结果,程觉利用密道,并在团长配合下,成功地潜入了楼里,把毫不觉察的守军全都用枪给突突了。这场攻坚战才算画上句号。
再说李静娜还守着城里的柳家,却得知解放军已经破城了。柳家上下早就做好了准备,立即开私家车仓皇外逃——
李静娜并没有跟柳家人一起逃离临阳,而是奔向了还在响枪密集的那个店铺。结果,她晚了一步,枪声已经彻底结束了,并从出来看热闹的百姓嘴里得知她的新郎已经战死在那栋二楼里了。她闻讯噩耗,当场就昏迷过去了。
程觉在清理战场时,从死尸里找到了柳玉虎的尸体,竟然发现他死后手里依旧牢牢攥着一个精美是荷包。程觉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从死者手里把荷包抢下来。可惜,他识字太少,还不认识精美荷包上的‘静娜’二字。不过,他猜测到这位对手的儿女柔情一面,便决定把他厚葬。因为作为对手,他还是很敬重柳玉虎具有的军人血性。不过,当他命人抬走柳玉虎的死尸时,并没有把荷包随他的尸体送走,而是当中战利品一样把它装进自己的腰包里。他也许是太喜欢荷包上的精美图案了。
当他走出楼时,突然发现战场的边缘围拢一群人,有当地的老百姓,也有自己的战友。他不明其故,信步走了过去。从此,便拉开了他与李静娜的一段仇侣般的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