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什么?”名可眼底染上了几分莫名的防备,连自己都想不明白这防备来自何方。
北冥连城不说话,看样子,那家伙还没说,是不敢说,还是舍不得说?
但,说不说有什么区别?马上就要天黑了。
车子在道上不疾不徐地前行着,半个小时后,终于在帝苑的停车库里停了下来。
名可立即从里头出去,随手将车门关上之后,便不再理会北冥连城,大步望前院走去。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北冥夜就说他正在回来了,大概很快就会到来了吧?
身后,北冥连城抬头看了眼天色,再看了看腕表,六点半不到。
他不再理会名可,转身朝大厅走去。
孟祁迎了上来,北冥连城只交待了声今晚有客人,在三楼阳台喝酒,便大步走进了大厅。
名可依然站在院子里,在等待着北冥夜的回来。
终于,十分钟之后,北冥夜也回来了。
见她站在前院里,不等车子回到停车库,他便率先下了车,看着向他迎来的名可:“怎么?想我了?”
她从来不会这么主动来到这里等他回来,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名可没说话,走到他跟前,挽上他的长臂,才和他一起往大厅走去。
怎么回到帝苑之后,心里就一直那么不安呢?刚才他说的那句“还没到天黑”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心里会这么慌?他是不是真的和北冥连城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会的,他不可能将她推给其他男人,一定不会的,他……他不是很喜欢她的身体吗?他怎么舍得?
“怎么回事?一直神不守舍的,在想什么?”北冥夜的长臂落在她腰间,只是轻轻一拉,她便又紧密地贴合在他身上。
名可抬头,迎上他幽深到让人完全看不懂的目光,他身上那份好看的麝香味从她鼻尖渗入,那么熟悉,熟悉的感觉才让她寻回了几分安心。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怎么就可以呗北冥连城几句疯言疯语给吓到?先生怎么可能会让她服侍其他男人?
太荒唐了。
北冥夜却看了腕表一眼,看着已经过了六点半,他忽然说:“听说连城宴请了那几个家伙到天台喝酒,你先回房间去洗个澡,等会到三楼天台来。”
“你呢?”还这么早,让她洗澡做什么?
她现在,真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
“我去找连城谈点事。”他揉了揉她的发,温言道:“去吧。”
名可无奈,只好先回了房间,洗澡去了。
一个澡洗了她至少半个小时的工夫,直到饥肠辘辘的饿得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她才从浴室里出来。
换好一身轻便的休闲服出门时,孟祁告诉她大家都在三楼天台里,正在等她。名可还是不安,慢悠悠往天台走去,抬头看了天际一眼,星辰尚未出现,但,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