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缭绕在鼻尖的清浅药香,司徒玖强撑着呢喃了几句,却话没说完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救命之恩,必有重谢!
……报酬好商量,啥都行!
求别放手,行吗?
……
墨临风自觉这些年投怀送抱的女人见多了,却也还是第一次被人投怀得这么画风清奇的。
一边上吊,一边投怀?
他微微挑眉,低头看着挂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子,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仿若是揣了一只圆滚可爱的奶兔子在怀里似的。
想到之前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小东西的那副模样,墨临风向来无甚真实情绪的眼睛里,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明明饱受惊吓,却偏偏硬要做出一副面瘫脸来假装淡定……”也是蠢萌至极。
只是很快,这份笑意就淡了。
他想到了刚刚司徒玖说过的话,她说了什么“杜仲”,并说到了“常年”和“顽疾”这两个词,且言语中竟对他的病症似乎十分笃定,显然并非胡说八道,而是在医道上当真有几分神秘莫测的本事。
所以,司徒家的这只兔子,竟是个医术不错的药师?
这样重要的消息,暗部的人却竟无人查到,果然是松懈了!
墨临风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明明笑着,暗红色的眼瞳中却骤然掀起了风暴,仿若血海翻腾。
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情绪,转眼看向了司徒玖的眉心,那里,暗红色的光芒仍旧还在抽离着。
他的注视,让那暗红光芒顿时变成了重逢主人的狂犬,出尖锐的啸声,更加迅疾地往外撤离,只管往他的掌心钻去。
“唔——”司徒玖忍不住痛苦地低吟了一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惨白。
那暗红色光芒的大量流逝,竟让司徒玖的生机,也在跟着飞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