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生死牌递给萧逸和上官云清,沐之秋道:“这便是那门主送给我的信物,那门主虽说喜怒无常,但他这七日来真的不曾伤害过我,依我看,他也是收徒心切,这才将我掳走,萧逸,你今日将那生死谷烧成平地,当真不应该。”
萧逸脸色依旧阴沉,傲然道:“他掳你在先,即便是想收你为徒,也不该自说自话擅作主张,烧了他的生死谷也是给他个教训,要他以后学会收敛。”
知道萧逸所言不虚,沐之秋也不多做纠缠,将视线移向上官云清道:“云清?这几日连累你和萧逸了,朝廷和皇上那边还得多多仰仗萧逸和你,我在这里谢过你们二位了!”
说完,便起身给萧逸和上官云清行了一礼。
上官云清忙上前阻止,萧逸却坐着坦然受了,他的小女人,行不行礼,道不道谢都不打紧,他也不在乎,等没人的时候便是他给她行礼都成。
当下三人坐下边吃饭边商议明日如何瞒天过海,给朝廷和百姓一个说法,尤其是各大门派和暗黑势力。此番受损最大的就是各大门派和暗黑势力,若是这么不明不白便不去剿杀生死门,只怕难以服众。
萧逸扫了上官云清一眼,道:“此事还需云清和我一起去面见父皇,就说生死门门主掳走你只为报初一那晚比试比输之仇,气消了便将你放了。信与不信那都是父皇自己的事情,我们只一口咬定不放便是。父皇是个聪明人,此番剿杀生死门他本来就怕伤及根本,只因我等逼迫太急,父皇迫不得已而已,我们只要退一步,朝堂之上的其他事,父皇自己便会摆平。至于各大门派和暗黑势力,朝廷只需下一道旨意,好生安抚此番剿杀中死去的人,无非就是给个空头名号,朝廷又不用损失银子,父皇应该会愿意。”
上官云清点点头,“此法可行,明日我便随萧逸一同进宫!”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沐之秋看看上官云清又看看萧逸,说:“萧逸,你回避一会儿好么?我要和云清谈谈!”
绕来绕去竟是缓兵之计,弄到最后还是要让他回避,他二人倒是什么时候比自己和秋儿还要亲密了,竟有着自己不能听的悄悄话?
萧逸心头怒火难平,梗着脖子道:“有什么话你们自说便是,本王绝不会插嘴!”
这人怎么这么别扭?沐之秋哭笑不得,上官云清更是气得直皱眉头。以前他处处忍让,那是因为萧逸能保护之秋,他二人又是未婚夫妻。既然现在萧逸都难保之秋周全,他又何需再让?别说是未婚夫妻,即便之秋是萧逸的妻子,他上官云清也不会在意,只要之秋愿意,他一样敢冒天下大不韪地带她离开。
眼看着这俩人之间的气氛又要紧张起来,沐之秋赶紧说:“萧逸!我要和云清商谈一点他的个人**,你坐在这里不方便,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秋儿与他有何**要谈?我把耳朵捂上不听便是!”
好么,今天才算见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人了,这萧逸缠人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好,都说好女怕缠郎,自己遇到萧逸,可不是上辈子没干好事该遭报应么?
无奈地握住萧逸的手,柔声哄道:“乖!你先回避一下,今晚,我随你搬回靖王府去可好?”
“真的?”先前还冰封的脸已如初春乍暖,裂开了无数道缝隙,“秋儿不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你且先去前院陪陪我爹爹,最多半个时辰,我和云清谈完便来找你!”
怎地是去前院?就在这婷芳院里等着不成么?万一秋儿有个什么意外,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出手是不是?萧逸的脸登时又黑下来,但转念一想,不过是给他二人半个时辰,可是今晚,秋儿便会随自己回靖王府,可不是自己赚到了吗?再说有夜袭和暗卫们在婷芳院守护,倒也不怕生意外。想到这里,萧逸不再纠缠,临出门时还不忘狠狠地丢给上官云清一记刀子眼。
萧逸一出去,上官云清便开口问道:“之秋?你方才为何不说你曾受过重伤,连心脉都曾被震断过?腹内脏器几乎皆有损?”
“被你瞧出来了?”沐之秋呵呵笑道:“知我者云清也!”
上官云清的医术她自然深信不疑,早在刚出生死谷遇到上官云清被上官云清抱上马背的那一刻,她便察觉到上官云清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上官云清何其心细,只不过那么一瞬即逝的触碰,便早已将多有的一切洞悉于心,只不过自己不提,他便也不当着萧逸的面询问,当真真君子也。
“你还笑得出来,”上官云清不满地皱皱眉,“我今日才一见到你,就觉得你的气色十分古怪,仿似大病初愈,眉宇间却又隐着一层奇异的生机,竟像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般。当时我便被吓坏了,所以才会一时情绪失控将你抱上马背想要仔细瞧瞧,只是那萧逸实在太可恶,他自察觉不出来,竟也不许别人替你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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