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听到了什么?萧逸说,沐之冬不配,他那样大声地直接说出没有与沐之冬苟合,他是说给她听的啊!他竟如此了解她,连她这样的小心思都猜到了啊!
她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不要让萧逸一个人孤军奋战?
伸出手,沐之秋想抱住萧逸,手臂却排斥地打算推离萧逸,“我看见你吻她了!”
“没有!”萧逸没有容她跑掉,他将她抱得更紧,指天誓,“没有亲到,真的没有亲到,我,我听见你敲窗户了。”
“可是,你跟她喝了合卺酒!”
“那个不算数,你知道的,我们俩的合卺酒不是那样喝的。而且,我也没有揭开她的红盖头!”
“可是,我听见你叫她宝贝儿!”
“对不起!”他终于俯下头去吻住她,吻去她滚滚而下的泪水,“宝贝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一进门就该认出来的,对不起!”
“够了!”萧震天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刷地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直指萧逸和沐之秋,“如此**荡妇,还这般善妒,传朕旨意……”
“父皇!不可啊!”萧良和萧楠同时跪倒在地。
“皇上想杀了我?”缓缓地从萧逸怀里下来,优雅地穿上萧良的外袍,沐之秋赤着脚站起来,“砍头?杖毙?车裂?腰斩?还是万箭穿心?”
仿佛一瞬间,她就恢复了以往的强势和霸气,变得万丈光芒闪闪亮。
冷冷地看着萧震天,沐之秋道:“我记得两年前随云清第一次入宫时,萧楠骂我是不知羞耻的**荡妇,说我被人捉奸在床,皇上不但没有杀我,似乎一点儿也不吃惊。我治好了太后的急症,向皇上请求取消我与萧逸的婚约,皇上也犹犹豫豫再三推辞。今日,不过闹剧重演,皇上为何反应如此强烈呢?”
“好一张伶牙俐齿,倒是朕一直太纵着你了!两年前你明明还是个处子,今日却已非完璧,岂可同日而语?”
说着话,萧震天的目光下意识地望向沐之秋**的双足。萧良的袍子很长,将沐之秋的身体完全裹住,但她的白皙的小脚丫却露在了外面,脚面上有触目惊心的血迹,那是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来的。
萧逸下意识地将她揽回怀里,扯了扯她的外袍,盖住了她的脚。
如此掩耳盗铃便是最好的佐证吧?唉!当真难为了萧逸,这种时候他心里该有多难受啊?竟还想着要帮她遮掩。
拥抱萧逸一下,唇角一弯,“放心,我很好,仍是完璧!”
萧逸一下子就傻眼了,他的小女人在说什么?他听着很吃力,有点听不懂,方才,连他都看见了,她白玉般的臀下和双腿上都是血。
沐之秋笑得更灿烂了,“你都能为我保留,我如何不能为你保留?傻瓜,我的身子只是你一个人的,其他男人,都不配!”
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萧逸终于咧开嘴笑起来。
“你说完璧就完璧?沐之秋?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
萧震天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有人撞门而入,竟是直接滚到在地,那人手里紧紧攥着一块血迹斑斑的丝帕,不待站起身便将丝帕递到萧震天面前。
“皇上请看!”
一直静默旁观的萧良接过丝帕小心抖开,待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不由惊呼道:“父皇!之秋没有欺君,那贼人确实不曾得手!”
萧震天的目光刚落在丝帕上,萧楠却已猴急地将丝帕夺了去,大声念道:“未完使命,以死谢罪!”
才一念完,萧楠便哈哈大笑两声,一把拎了撞进来的小厮问道:“你是何人?此物从何而来?可是那羞辱我三嫂的贼人所留?”
那小厮乃是靖王府的一名伙夫,听了萧楠的话忙道:“方才皇上命人将那贼人拖出去时,他乘机将一个东西丢在假山丛中,奴才先时只以为眼花了,并未留意,后来看见一黑影贼头贼脑地在那假山附近晃悠,便拎了个棍子过去,结果没找到歹人,倒是找到了这方丝帕。想起那贼人被拖出去时的情形,奴才心知有异,不敢隐瞒,赶紧送了来!”
当下所有的目光都射向了萧震天,哪知萧震天却挥挥手让伙夫退下,冷笑道:“那贼人既已以死谢罪,谁能证明这丝帕上的血书乃是他所写?定邦使君浑身是血,证据确凿,怎可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