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秋极其难得地与萧逸在驿馆里耳鬓厮磨了五天,萧逸充分挥他作为贴身侍卫的职责,贴身得十分到位,便是沐之秋入厕,他也寸步不离地在一边守着,仿佛他的宝贝娘子会拉金豆子一般。
看着忙前忙后却笑逐颜开的萧逸,沐之秋觉得他挺犯贱,怎么一个大男人伺候老婆能开心得跟吃了哈哈屁一样,萧逸这厮是不是有受虐症啊?
不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当真惬意得很,既然萧逸喜欢做,沐之秋索性彻底放手,安安心心地当她的准孕妇。五日下来,不但心情愉悦神清气爽,还变得珠圆玉润无比水嫩,让使团随行而来的一干丫鬟侍卫们看得直流口水。
许是褚天凌醒来让褚云鹏喜出望外,竟破天荒地没有来打搅他们,只是每日傍晚会派太监来报告情况,顺便将沐之秋开的方子带回去。
八月初一,沐之秋携萧逸入宫给褚云鹏请安。
说是请安,其实是为了探视褚天凌。当然,探视褚天凌的目的,是争取他配合沐之秋和催眠术。
五天不见,不止是沐之秋变了个样,褚天凌亦是脱胎换骨,除了略显苍白消瘦外,整个人意气风精神抖擞,那点病态的苍白和消瘦,倒显得他更加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褚天凌正与香香公主在一棵合欢树下对弈,看见沐之秋携萧逸行来,愣怔瞬间,唇角咧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便迎了上来,“秋儿?”
萧逸眉心一跳,他就是不放心褚天凌才寸步不离地跟了来,甚至不惜放弃褚国水师大营的视察,由老顽童代劳。褚天凌此人可不像云清那般光明磊落,实实在在是个色胆包天的地痞流氓。瞧他看见秋儿笑得这副花痴样,就像八辈子没见过美女似的。
恨不得直接将秋儿拉回来锁进自己怀里,萧逸脚下紧走几步,原本跟在沐之秋身后半步,竟已越过沐之秋走到了她前面,高大的身躯立时便将沐之秋娇小的身形挡了个严严实实。
沐之秋愣了一下便明白萧逸吃醋了,“嗳!别这样,咱们今日是来谈正经事儿的!”
“为夫知道是来谈正经事儿的,但是这玉蝴蝶和其他人不一样,秋儿可还记得上回他给你下的神仙果?”
一提到神仙果,沐之秋便想起上次在“天下食府”扑倒萧逸上演的断袖事件,不由面上一红,脚下却加快了许多。
只是她的步伐本就没有萧逸大,又不会武功,便是用跑的也不一定能比萧逸走路快,这般一加速,便如凌燕扶风,一忽儿撵到了萧逸的身侧,一忽儿又隐身于萧逸身后。
褚天凌原本还懊恼萧逸的身形挡住了秋儿,却突觉眼前一亮,这只灵巧的燕子已向他飞来。想都没想张开双臂便扑上来:“秋儿慢些,莫要摔着了,表哥来接你!”
这话听上去倒像是父亲带着淘气的小女儿踏青游玩一般,直将萧逸听得额头上青筋直跳。
香香公主眼见要上演二男争妻一幕,眼珠转了转,突然冲沐之秋使了个眼色。
于是,太子宫的花园内便上演了这么一幕,四个年轻男女相互飞奔而来,眼见就要扑到眼前,两个姑娘却突然拐了方向,齐刷刷地往旁边的花圃奔去,却是两个大男人收不住脚步,险些相撞抱在一起。
待沐之秋和香香公主每人手里拿着一束艳丽的芍药相携至石桌旁时,两个男人正跟斗鸡般大眼瞪小眼。
沐之秋摸摸鼻子,笑道:“表哥?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斜睨萧逸一眼,褚天凌阴冷的面容顷刻间便春暖花开:“秋儿,来,坐到表哥身边来。刚巧表哥今日觉得有些不舒服,你且帮我把把脉吧?”
“本王倒觉得太子殿下舒服得很,无需把脉!”
得!连夜袭的脸都不顾忌,直接本王本王地上了,萧逸当真吃醋了,他倒是想用身份压死谁?
清咳两声拉着萧逸在褚天凌的对面坐下来,沐之秋反客为主:“表哥,你和香香妹妹请坐,我今日来有事相求。”
四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读出凝重。
褚天凌大手一挥,周围伺候的侍卫、太监和宫女们便悄悄退下。
“秋儿?你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表哥一定助你!”
“好!”从袖袋中掏出怀表挂表,道出此物的作用和自己的来意,沐之秋问:“表哥可能说服舅舅,让他配合我进行催眠术?”
“不可!”褚天凌尚未开口,香香公主已低喊道:“说服不了的,父皇最痛恨的就是这些邪魔歪术!”
沐之秋和萧逸相互看看,眸中都有些诧异。
“是这样的!”褚天凌解释:“当年倭国质子就是用玩偶师传授的邪魔歪术引诱过姑姑,那时候姑姑还小,虽与他不太亲近,但却对这些非常好奇,后来,还险些……”
停顿一下,褚天凌颇为尴尬地说:“所以,父皇非常痛恨这些,若是让他知晓你要用这种法术对他施法,他非但不会配合,一怒之下可能还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所以,此法确实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