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乐安黄巾徐和还自持兵多,欲要招纳吞并已军。不料一个急袭之下,两万余黄巾贼全军覆没,徐和贼子授首,使破军之名威震乐安。
随着七杀与贪狼之名先后在齐国与济南两国雀起,杀破狼顿成青州官吏、豪门口中的祸乱巨贼,与百姓口中之义军。
为免使他人怀疑杀破狼与北海有关,破军与七杀也曾故意向北海进逼。只是假装被北海留守之军击破两次之后,便不敢再次逼近北海之境了。
有投军的寒门破落士子建言,可与七杀、贪狼一起,打起造反的旗帜,强据郡县,招兵买马,再与青州兵决战,割据青州称王。
破军听后,亦曾心动过,可一想到主公的治军手段与智慧,破军便就胆寒了。若是反旗一出,只恐已的项上人头立即落地矣。纵然不是麾下的军官全部作乱,也有郑步手下鬼神难知的暗影卫死士影者刺杀。破军不想死于非命,就得老老实实的,不作任何违臣之举。
“报将军,有影者求见。”
在距离目标还有十里之时,突然有哨探前来回报。破军浑身一个寒颤,真是想什么便来什么,忙强笑道:“快请。”
不久,一个全身黑色紧身服,黑巾盖头遮面的影者,背负三尺特制环刀,不紧不慢的向破军行来。每行一步,就如尺量一般的准确,不多不少,刚刚三尺。
影者来至破军马前,微微拱手,说道:“影者三十人已遁入刘氏坞堡之中,二十人也潜入敌别寨之内,可以对刘氏的主要领兵者二十人进行刺杀,与强破堡门。时间定在丑时一刻,还望破军能早时领兵到达。”
破军拱手笑道:“多谢多谢,刘氏自持势大,钱粮广多,特聚万众于坞堡左近,与我叫嚣。我正头痛,但有你们的相助,便可轻易剿除利县刘氏矣。此时还才子时初,丑时一刻,我军必准时到达。”
影者也不多言,拱手拜辞后,转身就向一侧行去,刚刚走出军伍,不几步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任你如何死死的盯着观看,也不知他是如何消失的,就如传说中的鬼怪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端是神奇莫名。
破军擦了擦冷汗,利县刘氏雄居乐安近百年时间。家有僮仆万数,盐奴数万,如今更有兵丁万数。如此雄厚的实力,身为族中领兵者,必定是护卫重重。不想却尽在影者的死亡注视之下,随手可灭,怎能不让旁人心惊胆颤。
破军急唤道:“我军其他四部人马到了何地?可能在子时末抵达刘氏坞堡左近?”
“报将军,半个时辰前,有别部司马遣使报讯,有一部在我部之前,另三部只慢我部两三里,想来子时末皆可到达刘氏坞堡左近。”
“好,速速进军。”破军领兵急进,不过半个多时辰就抵达目的地。四面的传骑纷纷来报,五千大军已然齐聚刘氏坞堡左近。精锐斥侯已然派出猎杀敌哨探,破军分布命令,三千人合围坞外敌别寨,二千人直取刘氏坞堡,务必将刘氏全部剿除。
丑时一刻,就在深夜之中,刘氏坞堡与坞外别寨内分别射出一道冲天火光。不久在天空中爆响,化作点点星光四射开来,就如流星一般,绚烂而美丽。
然而刘氏私兵大惊,这是近年来横行青州的杀破狼所特有的信炮。凡信炮声响,其族必灭。这是流传在青州豪门世族之间的死亡信号。
果然,黑暗之中无数的贼人身影闪动,从四面八方涌来,砍破鹿角,斩凿寨栅。刘氏私兵小头领惊叫着“敌袭。”号令正从睡梦中醒来,懵懂不知的部卒们拿起武器,穿好衣甲,准备抗贼。
有向领兵司马、大将帐中请命的骇然发现,帐内血腥一片,刘氏的主要领兵者已全部被刺死。就连坞堡大门,也不知何时被悄然打开,暴露在来袭贼人们的眼中。
正在率兵抵抗的刘氏私兵小头领得报后,心中一片冰冷,刘氏灭矣,还有抵抗下去的必要吗?刘氏私兵心无战意,抵抗无力,不久纷纷败逃。三千贼兵蜂拥而上,朝着背后掩杀而去。
破军一马当先,首先撞入刘氏坞堡之中,正遇一将领着数百人前来关闭大门。破军兵少,忙催马上前,摆刀抵住抵住其将。
那将乃刘氏的忠义勇士,欲要护住坞内的刘氏老弱妇孺,急令麾下兵卒上前厮杀掩门,自已来迎贼将。其身手颇强,可是比起破军,显然差距甚远。
须知那破军,毕竟是久经战阵的人,更在一段时间内,曾是除主公之外地军中第一猛将。二人战了四五个回合,破军卖了个破绽,一把扭住那将的大枪,另一手拖刀就斩,把那将斩于马下。无主战马,落荒而逃。
坞门再无抵抗指挥之将,遂被破军领兵击破,大量的贼兵涌入坞堡。横霸乐安近百年,以盐利聚财亿万的利县刘氏遂告族灭。
当此消息传出,青州大地一片骇然。尾随三路贼军之后,却始终寻不到贼影的青州刺史焦和,手捧着三份帛书全身发颤,一夜之间,乐安国利县刘氏,齐国齐王刘承,济南国济南王刘赟全部被杀、族灭。加上一年来被族灭的豪门世族几近百家,青州大地豪门世族已去大半。
眼看天下大乱,焦和在青州没有这些人的制肘,好似可以权倾整个青州了。然而如今却是众怒亲离之相,焦和之令甚至无人来听命了,更别说还能够指挥多少军队。
青州的有识之士与青州军将官纷纷疾呼道:“焦和无能,青州杀破狼横行无敌,非北海相何天明不能够安定青州,可速请北海相回返青州镇压杀破狼。各郡县富豪之家可入城池死守,只待北海相领兵回返。”
数路使者急向西南奔去,虽远水难救近火,然而青州百万吏民亦苦苦渴求北海相何白的回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