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一章要交代的东西太多,难以取舍……正在赶稿中,大约两个小时后能看。
在抗战初期,中国的国际交通线主要有五条:一是以香港为转运港的广九-粤汉路;二是以越南海防为转运港的桂越线;三是以越南海防为转运港的滇越铁路;四是以新疆霍城为陆路口岸的陕甘-甘新至苏联的西北线;五是在三八年八月开辟通车的滇缅线。
三八年十月,广九-粤汉国际交通线路被日军阻断。
三九年十一月,桂越国际公路被日寇切断。
四零年六月,随着法国对德作战的失利,滇越铁路又被日军完全切断。
四一年四月,随着《日苏中立条约》的签订,西北国际运输线路也停止了运输。
至此,中国的国际交通线只剩下滇缅线,滇缅国际交通线成为了中国抗战大业名副其实的“输血管”。
缅甸位于印度洋北岸,南濒孟加拉湾,东邻泰国、老挝,西北与孟加拉和印度接壤,东北背靠我国西藏和云南,犹如一枚菱形的钻石镶嵌在亚洲东南的中南半岛西部。
滇缅国际交通线的枢纽滇缅公路东起昆明,向西南延伸至缅甸境内的腊戍,中国在海外购买的战略物资以及华侨和英美的援华物资由下缅甸的仰光国际海港登陆,然后经由贯穿南北的中央铁路运抵腊戍,再通过滇缅公路运至昆明和沾益等地,最后经过川滇中路、川滇东路、滇黔公路转运至抗战大后方重庆以及鄂、湘、桂等抗战前线。
为切断滇缅这条中国最主要的国际通道,日寇早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前就采取了多种政治和外交上的措施,并多次派出海空航空部队以河内机场为基地,轰炸了萨尔温江(怒江下游在缅甸境内的部分)上的惠通桥、湄公河(浪沧江在缅甸及一下河段)上的功果桥,但都没能封锁住滇缅国际交通线。
四一年十二月七日,日寇偷袭珍珠港,并向英美宣战,同日,英、美、荷、加、澳、新等二十多国相继向日本宣战。
十二月九日,中国对日宣战,同时向德、意宣战。
十二月十一日,日、德、意、三国在柏林签署《日、德、意联合作战协定》,并于四二年一月十八日签署了《日、德、意军事协定》,规定了各自的作战地区和作战行动大纲。
日寇的作战地区“大致为东经七十度以东至美洲西海岸的海面及在这一海面的大陆和岛屿(澳洲、荷属印度、新西兰)等地区”以及“亚洲大陆”。
日寇的作战行动大纲为:“消灭英、美、荷在大东亚的根据地,进攻并占领其领土;歼灭在太平洋及印度洋方面的英美陆海空兵力,确保太平洋的制海权。”
至此,日、德、意三国的***侵略阵线形成。
为此,四一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英美两国首脑在华盛顿举行了“阿卡迪亚”会议,商讨了国际反***战争的问题,并认为“中国抗战牵制了日军三分之二的主力部队,是抗击日本陆军的主要战场,支持中国抗战,对太平洋战场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并建议“成立中国战区,统一指挥中国及泰国越南等地的抗日军队。
十二月三十一日,罗斯福总统致电委员长,提议成立中国战区。
四二年一月一日,由中、美、英、苏四国领衔的二十六个国家在华盛顿签署了《联合国家宣言》,规定加盟各国“保证运用军事与经济之全部资源,以对抗与之处于战争状态之‘三国同盟’成员及其附从国家”,并“保证不语敌国缔结单独之停战协定或合约”。
一月三日,中国战区宣告成立,并在重庆设立了一个联合计划参谋部,由委员长出任中国战区最高统帅。
无论这一结果经历了怎样的利益博弈和考量,都表明了一个事实:中国的抗战成果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肯定,至此,中国积弱百年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个在国际社会上站起来的契机!
当然,契机只是契机而已,中国要想在国际社会上真正地站起来,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更多的牺牲!
一月十五日,第三次长沙会战落下帷幕,日寇大败,仓惶逃回原防区,遗尸遍野……中国军队取得长沙大捷不仅进一步坚定了全国军民抗战必胜的信心,也让在反***战场上暂时失利的盟国军队为之士气一振。
第三次长沙会战的胜利进一步向盟军证实了中国军队抗战到底的决心和敢打敢拼的精神,但,这还远远不够。
委员长出任了中国战区的最高统帅,但是,泰国和越南已经在日寇的控制之下,已经没有可以可以指挥的盟军,所以,中国面临的第一个牺牲便是――远征军。
二月一日,日寇已相继攻陷土瓦、毛淡棉,缅甸局势岌岌可危,英方终于放下了日不落帝国的矜持,请求中国军队入缅增援,远征军第一路军下属第六军迅速向芒市、遮放、龙陵集中,相继进入缅甸景东、毛奇一带布防。
二月十五日,日寇开始进攻仰光,十六日,远征军第一路军下属第五军接到入缅作战动员令,整装待发。
正如前文所说,缅甸的地形就犹如一颗菱形的钻石,口小肚子大、尾巴尖,全境面积不过六十多万平方公里,比四川稍大,比青海略小,国境东、西、北三面都是山岳和高原,地势北高南低,中央部分为平原。境内山川大致可分为三山夹三河:自西向东有三条大山脉――阿拉干山脉、高黎贡山脉和怒山余脉,三山之间自西向东有三条大河――伊诺瓦底江、锡当河和萨尔温江。
三月七日,第五军先头部队――机械化第二百师日夜兼程,终于抵达同古前线。
与此同时,新编二十二师和第九十六师也在芒市登上了英方安排的汽车,紧急开赴缅甸战场。
滇缅公路蜿蜒曲折,李四维从颠簸在盘山公路上的军用大卡上回头望去,仿若置身云间。
“狗日的,”陈怀礼脸色苍白,望着后面在蹒跚公路上蜿蜒曲折的车队,有气无力地苦笑着,“要不是赶得急,老子情愿下去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