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媒人没你这么做的啊,差评!”
张正书忍不住吐槽道,这都什么事啊,你都没见过,就让我起相亲。在后世还好,有微信什么的,先看看照片再决定约不约。但现在,别说相片了,就连画都没一幅。当然了,就算拿画给张正书看,张正书也看不出是美是丑。毕竟在没有素描画技的古代,单凭古代的仕女画,能把人的外貌画得有六七分像,已经很了不得了。
“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想去而已……”
张正书毫无兴趣地说道,穿越过来的他,也不过虚岁十五,哪里有人这么急找老婆的?“这事,过几年再说吧……”
听了这话的张根富,差点没激动得跳将起来:“甚么,再等几年?且不说那小娘子早已成他人之妇,便是为父,也等不了那般久啊!”
张正书差点忘了,眼前这便宜老爹已经六十多岁了,看着他激动得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好似装了个马达一样,张正书还真的担心他会血压过高而爆血管。“行行行,别激动,别激动,不就是去相亲么,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张正书无奈地说道,万一张根富真的爆了血管,他就成不孝子了。气死老爹,这还不是不孝子?!那时候,恐怕张正书还要吃牢饭,因为不孝可是十恶不赦之罪来的,处死或者徒刑,选一个吧。
“这才是嘛!”
张根富见张正书应承了,也慢慢地坐了下来。张正书明显感受地面都轻微震动了一下,桌子上的菜肴都跳了起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过两日我就与你一同前去,拜访那老友。”张根富笑眯眯地说道,看起来好似弥勒佛一样。但张正书知道,这个“弥勒佛”不知道弄得多少家庭破产了。看似人畜无害,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说不定刚刚那动作就是装的,张正书叹息了一声,心道:“我还是太年轻啊……”
“吾儿,为父全然是为你好啊,曾家那小娘子,琴棋书画,诗花茶香,那是样样精通,便是大家闺秀,也多有不如。”张根富吹嘘起来不要命,“听我那友人说,他家的小娘子虽不敢说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但也是极为貌美的……”
还没说完,张正书就有点愣住了:“等等,你是说曾家小娘子?”
“没错,我那老友叫做曾文俨,乃是全天下最大的丝绸商人。”张根富笑道,“为父当年在外出游,恰遇匪人剪径,幸得他在一旁路过,救了为父一命。再后来,那一年他行商亏钱不知凡几,为父见他有救命之恩,不要利息借钱与他翻身。后来,他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是全天下最大的丝绸商人了。在两浙路,拥有桑田无算。远洋运丝船队,曾到万里之外……”
其实,张正书只想知道,这个曾家小娘子,是不是就是之前遇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