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瑾菡听了这句话,“扑哧”一声笑了,张根富是好人?那世界上就真的没坏人了。
如果郑月娥知道张根富的“主营业务”是放钱,张根富是汴梁城最大的钱民,手下一大帮“行钱”,也就是“打手”,不怕你不还钱。好在这几年来,张根富的作风收敛了不少,就算人家还不清钱银,他也不会太过追究,只不过把地收了了事。甚至收了地之后,你要想佃租,还立即给你佃租。甚至你连田都种不了,还能到张家做僮仆还债。
张根富不是好人,这在汴梁城中谁人不知?只是郑月娥是外乡人,没听过“大桶张家”的恶名罢了。
“姊姊,你笑甚么?”
郑月娥有点不解地问道。
曾瑾菡连忙掩饰道:“没甚么,没甚么……”
“哦,我明白了,姊姊你是说,他们父子不太像?”郑月娥恍然大悟地说道,“确实不太像……”其实,谁都知道她后面的话,一个胖得像猪,一个瘦得像麻杆,虽然身高差不多,但看起来老爹的身形有三个儿子的身形这么多。
这一下,曾瑾菡实在是没忍住,捂着嘴,笑着跑开了。
郑月娥呆在原地,愣愣地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要是张正书听了,肯定会跟她说:“你没说错,说不定是隔壁老王做的好事。别问谁是老王,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书房里。
“你是说,这段时间都不能出汴京城了?”
张根富手上一哆嗦,吓得茶杯都拿不稳,茶水都洒了出来。
“没错,被皇城司盯上了,他们说的,这段时间别想出城。”张正书淡淡地说道,“估摸是我那一份小报,刺痛了某些人的神经,然后引起了连锁反应。辽国使臣被刺杀的事你知道吧?就是和我写的那份小报有关系,所以现在被限制自由了……”
“唉哟,吾儿怎生如此孟浪,我等商贾岂能言国事啊,你可闯大祸了啊!”张根富忧心忡忡地说道,“那伙强人若是知晓文章是你写的,那岂不是要来刺杀你了?不成不成,这汴京城待不下去了,我们这就回家……”
“这个……恐怕不行!”张正书苦笑道,“是官家下旨,让皇城司盯住我的。说实话,在汴京城里才会安全,到了外面反而不安全了。”
“不成,不成,为父要去寻来几个武人,护着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