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不看看你夫君是谁……”
张正书还是忍不住嘴贫了一句。
“那我不太明白了,为何外人都叫你傻子?”
曾瑾菡看着张正书哑口无言的样子,忍不住偷笑起来。果真是“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看得张正书都呆住了。
等两人并肩走过那座大桥,张正书才叹了口气说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曾瑾菡眼前一亮,说道:“此诗是郎君所做吗?”
张正书一愣,然后大言不惭地说道:“怎么样,还行吧?”
这首诗是公认的,唐伯虎做得最潇洒的一首诗,但诗里隐隐带着愤世嫉俗的高傲,平凡真实中还带有庸俗消极一面。但是,意蕴却无限远,比如这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堪称全诗精华。
“全诗哩?”
曾瑾菡先不作评论,她的小心眼多着呢,要把张正书的全诗套出来她才会评论,不然张正书又混过去了。
“不说行吗?”张正书有点犹豫,虽然现在唐伯虎的爷爷的爷爷都不知道在哪,可他还是有点不安。做文抄公,始终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不行!”
面对坚决的曾瑾菡,张正书也叹了口气,知道这是报应。谁叫他无端端送了几首诗词给李师师呢?还送了一首《男儿当自强》,如今整个汴梁城都唱遍了。换做哪一个女子,看到自家夫君对别个女子这么“上心”,都会吃醋吧?曾瑾菡的举措,已经很好了。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张正书在脑里让系统调出这首《桃花庵歌》,轻声吟诵了出来。没办法,他就记得最后四句,还是看周星驰的《唐伯虎点秋香》才记住的。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有这么一首诗。让他背诵全诗,那才是要了亲命。
读书的时候,张正书最怕的就是看到语文课本上的课文,在后面加这么一句话:“朗读并背诵全文”——堪称噩梦好不好?更别说自己去找一首诗来背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这首诗,叫甚么名字?”
听了全诗之后,曾瑾菡良久才这样轻声问道。
张正书也没弄什么玄虚,直截了当地说道:“叫《桃花庵歌》……别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因为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