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说在圣上面前说广源商会的坏话了!日后还不得天天盼着广源商会越壮大才好?
萧家大老爷临行前,外头还抬来了一顶轿子。
他掀开轿帘一看,里头坐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正是当初他想要为她赎身的那位。
那姑娘是清倌人,他在烟雨楼里为她豪掷千金,她连手都不让摸一下。
如今要走了,竟然得这了美人。
萧家大老爷的沉郁的心情,总算见着了点光亮。
那姑娘巧笑嫣然,仿佛能解百愁。
“是楼里的娘子命你来的?”萧家大老爷问道。
那姑娘笑着摇头,“烟雨楼的掌事娘子从来不胁迫奴家等人,是奴家自愿来的。”
她清浅笑容,柔柔声调,叫萧家大老爷心神荡漾。
“因着那日的事情,叫奴家觉得,爷并非一般人,定能给奴家更为安稳的生活,是以奴家愿追随爷。”
萧家大老爷连连点头,温香玉软在怀,什么犯愁都往一边去了。
解决了王家的麻烦,还摆平了圣上的耳目萧家大伯。
萧玉琢的心情好极了。
她在聚鲜楼里摆了宴席,请梁生吃饭。
自然是为了感谢梁生,他跑前跑后,上下说和,免不了要与萧王两人虚与委蛇。
梁生说当不得谢,是他分内的事情。
但萧玉琢请他吃饭,他也并未拒绝。
梁生是主客,作陪的人也不少。
魏子武,廖长生,还有萧玉琢身边的几个丫鬟都来了。
曾经不起眼的丫鬟,如今放在宛城,都是独当一面的女中豪杰了。
哪一个拿出去,叫人看了都是堂堂的掌家娘子的模样。
一点儿不像唯唯诺诺,毫无身份的小丫头。
“梁掌柜这事儿办得漂亮,娘子在家里赞叹了好久呢!”刘兰雪嘻嘻笑道。
梁生客气颔,“是娘子提前有交代,梁某不过是跑腿儿罢了。”
“梁掌柜太客气了。”萧玉琢道,“利害都是明摆的,怎样说到人心坎里,才是本事。”
“您就不要客气谦虚了!”刘兰雪上前,为梁生倒了一杯酒,“那日我也在的,我在后头就只能干着急,不知道能帮娘子什么,一路上简单的跟您说了,您立马就知道该怎么做,这不是本事是什么?”
梁生笑了笑。
刘兰雪端起酒杯来塞进梁生手里,“我敬您一杯。”
梁生接过酒,面色略有些生硬。
梅香在一旁笑,“哟,兰雪,你这敬得是什么酒啊?也没个说法么?”
刘兰雪脸上微微一红,“怎么没说法?我佩服梁掌柜,不行啊?”
“佩服自然是行的,你佩服梁掌柜什么?单就这件事么?没有旁的事情了?”梅香笑着揶揄她。
“梁掌柜一表人才,事事聪慧有谋略,我不单这件事佩服梁掌柜,事事都佩服!”刘兰雪不似一般女孩子那么害羞。
她力气比男人还大,心也大,说起这话来,虽脸有些红,可眉目更显清朗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