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愿替父分忧!”纪王也连忙拱手。
圣上看着下头站的两个儿子,沉默了片刻,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景将军素来善于带兵。越王将长安城外兵马,交景将军之手,有他统筹。待剿灭叛军之后,再归于宛城。”
李泰还没吱声。
纪王先不满了,他在这儿黑脸红脸的唱,就为了弄到兵权在手,还没歇口气呢,却是替他人做了嫁衣?他如何咽的下这口窝囊气?
“父皇,民间有话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景将军如今已经将神武军握在他只手之间,倘若连越王的兵马也任他统筹……父皇就不怕……”纪王急道。
圣上眯了眯眼,“朕一向信得过年儿。”
纪王和越王脸上都有些酸溜溜的表情。
“父皇信一个大将,竟超过信自己的儿子呢!”李泰低声咕哝一句。
站在殿外的景延年,将殿中言语尽都收入耳中。
他脸上一瞬间有些怔怔的表情。
都是圣上的儿子,圣上虽在他年少时,亏缺他良多,可如今竟这般信任他……
他一片赤胆忠心,没有空付!
圣上看着下头相争的两个儿子,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景将军在朕还是襄王的时候,就效忠于朕,曾经不止一次有诱惑摆在他面前,他从来没有叫朕失望过……”
圣上话音未落,纪王却突然轻咳一声。
“圣上宽大仁厚,倒是忘了景将军的悖逆了!景将军也不是能抵挡所有诱惑,从来对圣上忠贞不二的!”纪王突然朗声说道。
他话音一出,殿内的越王心头就是一紧。
殿外的景延年更是唰的站直了身子。
“当初因为寿昌郡主,景将军不惜再三违抗圣命!后来即便寿昌郡主下落不明,景将军却还是为她抗旨拒婚!”纪王的声音在殿中回响,“一个色令智昏的大将军,当真能在这紧要时刻,对圣上忠贞不二?”
景延年当即就要往殿内冲。
他身后却猛地窜上来一个人,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没叫他在这时候冲进殿中。
景延年回头一掌就要劈在那人天灵盖上,低头一看,“廖长生!你干什么?快放手!”
“将军!此时不能冲动!您早先没进去,这会儿听到提及娘子就不顾一切冲进去,不是自投罗网么?正中纪王下怀!”廖长生低声说道。
景延年呼吸粗重,却面有隐忍,未再执意进殿。
瞧越王的表情,是恨不得堵了纪王的嘴。
可圣上在上头看着,他只能恨的牙根儿痒痒。
越王和景延年,早就知道萧玉琢没死,是以纪王的话,叫他们生气,却并未留意其中一个小细节。
但高高在上的圣上,却是留意到了,“你说什么?萧氏下落不明?她怎是下落不明呢?不是葬在凤凰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