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琢甚为忧心。
圣上服药已久,是不是已经完全落入纪王和阿尔的掌握了?
圣上他,还有救么?
“针灸有没有可能彻底医治药瘾?”萧玉琢歪头看着菊香,“假如说每次药瘾作,甚为难受的时候,就用针灸缓解,久而久之,只要不再碰药,这种药瘾就消失了?”
菊香皱眉想了想,“不知会不会形成对针灸的依赖,其实药瘾,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依赖感。这事儿,婢子得好好琢磨琢磨。”
萧玉琢叹了口气。
菊香去琢磨对抗药瘾的办法。
萧玉琢则盘算着,怎样才能瓦解纪王通过毒品对人心的控制。
傍晚时候,竹香回来说大老爷醒了,果然和菊香说的一模一样。
他醒了就饥渴难耐。
大夫人叫人送上煎好的药,大老爷喝了汤药,没吃饭,读了会儿书,却是有些心烦意乱的,就又睡下了。
萧家大老爷睡下不久,萧玉琢也是刚哄了小重午睡觉。
便听到窗外有啾啾鸟鸣之声。
这鸟鸣清亮悦耳,并不像是什么夜鸟的叫声。
夜里啼叫的鸟儿不多,萧玉琢将小重午交给奶娘,连忙提步出门。
恰瞧见廊下花丛后头,廖长生正低声对竹香说些什么。
萧玉琢提着裙摆快步过去,“可是修远他怎么了?”
廖长生连忙拱手,“娘子,将军设法把芙蕖从宫里带出来了。娘子可要见她?”
萧玉琢闻言一惊。
从宫里把人偷出来!景延年也真够大胆得了!
大约是那日在殿中,圣上对她的那些举动刺激到了他。
他如今行事越偏离以往性情。
萧玉琢连连点头,“要见,正有些事情要问她。”
“那娘子收拾一下,人不能在外头久留。”廖长生说道。
萧玉琢立即去换了衣服,脱下襦裙,换了利落裤装,外头还罩着一件易于在夜间隐藏的黑斗篷。
她用大大的兜帽遮了脸,让竹香先行一步,打通府上关卡。
萧玉琢趁着夜色,悄悄离开萧家府邸。
芙蕖被接到皇宫近旁崇仁坊的一处小宅子中。
萧家就在崇仁坊,离得倒是不远。
再过一个时辰,宫门就要落锁,长安各处也要宵禁了。
此次见面,尤为难得。
萧玉琢来时,芙蕖已经在屋里坐了。
屋里点了几盏灯。
许是灯烛昏黄,芙蕖显得格外柔美。
经过宫中的磨练,她脸上更添了几分让人看不清道不明的娇柔美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