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记忆倒是不赖，小时候为了你这眼疾，大人可是亲自来看过。”花老爷大笑着解释道。

“哦，多谢大人。”花满楼感谢道，此时他也终于想起来了。

入夜

陈凡刚要睡下，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原来是花公子，不知花公子深夜拜访所谓何事？”陈凡疑惑道。

此时的花满楼罕见的带着惆怅纠结之色，进屋后直接行了一大礼，问道：“不知当晚我师傅…”

他口中的师傅自然就是蝙蝠岛的前任主人原随云了。

“令师当晚就已经仙逝了。”陈凡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

“唉”花满楼重重一叹。

“你就不怀疑是我杀了令师吗？”陈凡好奇道。

“大人说笑了。”花满楼摇摇头，脸上悲伤之色渐浓，想来是听闻师傅死讯不能自己。

看花满楼的表情不像说谎，回忆起当晚情景。陈凡猜测到应该是在他来之前，原随云已经交代好一切了。而且以他的实力又有谁敢对他的下手。

‘得，看来自己又被小瞧了。’

陈凡心底自嘲一句，随后将原随云的埋身之所告诉他，虽然只是一座衣冠冢。

花满楼谢过，正欲告辞离去，突然整个身子一愣，一捧金光从眉心发出，笼罩全身。旋即道道梵音虚空吟唱。

金光下，花满楼顿时变得宝相庄严起来。

好在这异象没有维持多久。

数个呼吸后，金光散去，梵音寂静。

见此一幕，陈凡不禁惊讶连连‘这花满楼何时变成佛修了？’

像是看出陈凡惊疑，花满楼苦笑道：“大人还曾记得你送个我的那本经书吗？”

《六蕴五识禅法经》！

当年花满楼刚刚失明时，虽然因为性格原因没有如常人一般寻死觅活，但也心情低落，悲伤抑郁。刚开始还好有个同样患有眼疾的良师从旁开导，让他觉得自己不是怪人。但自从原随云消失后，他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心绪不宁，躁动不安。如此情况下更是无心练武习文。在一次偶然下，翻到陈凡送与其的经书，略微诵读一遍后，就使得整个人安宁下来，多读上几遍，更是念头清晰通达，种种不惑尽皆想明。

之后在他每每烦躁时，便会拿出来翻一翻。

‘《六蕴五识禅法经》的确有增长智慧的功效。’听到他的讲述，陈凡暗自点头。

“不过”花满楼神色变得有些惊恐：“随着我诵读越久，心中执念就越发深切。到了近些年更是使我产生幻想，令我不由自主回忆起当日一幕，那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恍若用刀刻在我脑海一般。令我深信他还没有死。而且最近我又感觉他了。”

花满楼说道这里，身子不禁颤抖起来。

吽

梵音再现，金光拂过他的脸颊，令他平复过来。

“让大人见笑了！”花满楼苦笑道。

陈凡遥遥头。歉意道：“此事还是怪我。那本经书我也是无意得之，本想帮助公子，却不料，唉。”

“此事不怪大人，而且祸福相依，若是没有那本经书，也不会有现在的花满楼了。”花满楼倒是想得挺开。

打发走花满楼后，陈凡摸着下巴想到‘执念深种心魔现，想不到佛门还有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