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陈凡还真的没有兴趣见她。
她,太冷了,虽然依旧有着一颦一笑,表情有时也会似嗔似怒,但总感觉不是发自内心,像个机器人般。
“姬大人说笑了。”陈凡敷衍道。
“白大人的手段可真高明,妾身去了青阳县数趟,都没有找到丝毫线索呢”姬瑶花很女人的白了他一眼。
一个开国延续至今的一脉亲王,手里边的积累何其丰厚,所坐布置更是何其严密,纵使有心放水,也不是姬瑶花一时半会能够查探清楚的。
或许她现在已经查到一点了。
想到这里,后者心中一紧,戒备到极点‘这女人到底要搞什么?’
见他不说话,姬瑶花继续哀怨叹道:“而是妾身因为担心大人安慰而派来的帮手,大人也似乎丝毫不领情的就给打发走了,这可真真的伤了妾身的心了。”
“姬大人说笑了。”陈凡干笑的侧过身,避开前者装着不小心靠过来的身子。
值得一提的是,在姬瑶花回来后,得知金九龄没有照自己命令跟着陈凡,便一气之下将他叫来训斥一通。随即导致后者心中郁郁不平又化身绣花大道,狠狠的捞了几笔不义之财。
而姬瑶花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陈凡身上,却是没有丝毫察觉。
灯下黑就是如此了。
最后,好不容易将这个女人打发掉。
陈凡摸了摸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望着其背影,感叹道:“可怜可悲的女人呀。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心下琢磨着前世看过的剧情,突然,心中一惊,悚然想到“情?这‘情’真有如此大的威力吗?不过当初见她并不是一个能被情字困扰一生的女人。
对方性格应该属于敢爱敢恨的那一种,那段感情虽然会牵绊她,但绝不会给她带来性格上彻底转变。”
与对方见面的每个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每个细节被放大。
“是修炼的功法问题。好个气血之力,好一个泯灭人性的奴役工具。”陈凡望向宫门方向,叹息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呀!”
很明显是姬瑶花修炼的功法出了问题。这气血之力虽然上手容易,但却有个很大的弊端,那就是功力越深,那忠君忠国的思想便愈发深刻,直至最后失去本心彻底被洗脑。
不过从玄门手段上来看,此举虽然能维持大明国祚延续,但有失功德,有损因果。须知人心即天心,如此擅改人性,不啻于与天作对。
再想到其中近乎改造狂信徒一般的做法,不难猜测到幕后的始作俑者。
佛门吗?
也对,有明一朝,抑佛扬道。
佛门又岂能就此干休。
‘似乎自己多了个天然盟友。’陈凡哂笑道:“盟友吗?!”
揉了揉眉心,感受到来自冥冥之中天意的紧迫感。
不由得自语安抚道:“快了,就快了!”
其实是十年之前,阳明先生去世后,人道蛰伏,天意渐起。
而后来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悲剧,便是是造化弄人,天意开始显圣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