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退到了门边,看着江河一步步朝着教堂里面走进去。
夜深了——
在打捞起张瑜的尸体时已经午夜,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教堂里面依旧亮着烛光,只有烛光,没有一盏多余的电器。年轻的神父站在穿着他的长袍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到江河的脚步声走进来时。他缓缓的抬起头,看了看这个满身寒气的人,他默默的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愿主保佑你早日从地狱中解脱!”
他转过身,很直接的离开了。教堂里面只剩下江河,还有......另外一道身影。
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同。
那一次,他躺在最后一排睡觉。而这一次,他则是穿着笔挺的西装,大腿压在膝盖上安静的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江河走过去,与他隔着一道走廊并肩坐下。
“是你干的?”
“得看看你说得是哪些事情?我才能选择承认或者不承认?”
“李怡、张瑜、还有朱成。”
“两个受害人,和一个凶手,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
“李怡的尸体在哪?”
“就在这个教堂!”
“为什么要把她的尸体藏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在明知道被人算计了之后,还选择继续调查呢?”
“我是为了杀人!”
“如果是为了杀坏人,我乐意帮助你!如果是好人的话......”
“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这个案子里面可没有被冤枉的好人!只有被无辜害死的孩子,就跟你们南山孤儿院一样。”
这两个男人之间仿佛只有队伍,如果多出来些什么?那应该就是极少出现表情变化的江河在这个男人提到了‘南山孤儿院’的字眼之后,心理发生了明显的起伏。
如果这个世上,江河还存在什么软肋的话。那南山孤儿院的孩子们便是江河的软肋。
他为了那里,妻女都身亡了。那里的孩子成为了他唯一的寄托。即使他表面上冰冷冷的,因为他清楚只有这样的冰冷才能保护那些孩子。
可是当眼前这个男人提到这些的时候,他心头掠过了一丝紧张,还有危机感。仿佛是赤身裸体的站在了对方面前,被对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而自己却对他全然无知的感觉一般。
这种感觉自然是会让人紧张的......
他极力的压制着这些紧张。
旁边的那个男人再度开口:“我对那些孩子没有兴趣。我和你一样,只对那些该死却死不了的凶手有兴趣!”
“你怎么知道那些凶手死不了?”江河问道。
那个男人轻轻的笑了笑:“在你不动手的情况下,他们绝对死不了!”
江河沉默。
这个男人说了一个事实。
无论是朱成,还是朱昊晨,以及到现在都还没有确定的那个推张瑜下河的凶手。即便是有证据证明了他们的罪行,但城南市的黑暗不会让他们就这样的死掉。尤其是那个身为教育局副局长的存在......
那个男人再度开口:“我会把李怡的尸体交给你,连同朱昊晨当时录下的视频都给你......”
这个男人仿佛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一般的交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