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河求了,那么自己要不要同意呢?
江河望着南山孤儿院,杨柳青或许不懂,但是自己很清楚这里便是自己的一切。
尤其是这些孩子,但事实上,并未所有人都将孩子看作一切。
......
“本月月底,醉酒父亲一脚误伤XXXX案件,进行庭审。”
“法庭指定辩护律师对被告张勇XX行为进行罪轻辩护,而张勇则在被告人辩护律师陈述阶段请求法庭对自己予以重刑。”
“这是一个不公平的时代,有人高高在上,有人深落九渊......”
年近四十岁的张勇与妻子刘枚育有一女,案发时女儿刚刚出生八个月。半月前的一个晚上,张勇喝酒后上炕休息睡觉。次日凌晨,其女儿哭闹,张勇心生烦躁遂yongXXXXXXX,被妻子拉开,后张勇一脚将女儿XXXXXX,使得其女儿头部磕到床上搁置的木质柜子上。其妻刘枚称女儿被磕后脸部通红,气喘,有漾奶反映,当其给女儿喂奶后,女儿表现出双手哆嗦的症状。次日凌晨,妻子刘枚因为跟张勇争执孩子的事情,被张勇赶出了家门。刘枚离开家后又在隔日凌晨被亲戚劝回家,见到孩子还有呼吸,睁着眼,身体发抖。刘枚欲抱孩子送医院,被张勇呵斥让其将孩子放下,并再度将其赶出家门。
下午两点左右,刘枚赶到家中见到张勇将家门反锁,当在场的亲戚把房屋窗户玻璃砸碎进屋后,又被张勇轰出并将家门反锁。家属无奈只好报官,当官差赶到时,张勇不但不开门,且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挥舞菜刀,阻止官差进门。后官差进入房间将张勇制服,而其女儿已经死亡。经法医鉴定,其女儿符合钝性外力作用于头面部致颅脑损伤、呼吸循环衰竭死亡。
......
而鉴定这个孩子的,正是陆安康。
他没少见过孩子的尸体,淹死的,撞死的,先天夭折的,等等,他见得多了。
但却是第一次瞧见被自己亲生父亲XXXXX的孩子......
他说不出什么感觉,许是因为太平静,所以看似没什么感觉。
陆安康将那孩子的尸体轻轻用白布遮好,他转过身,往南山孤儿院去了。
他在网上找到了关于这条新闻的报告,让江河去看。
为何?
很显然了。
“你是想让我去杀了他?”
江河面无表情的看着陆安康,陆安康许久之后方才点点头。
他承认自己想杀人了,可是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终于不会选择自己动手。可是示意代号二十一替自己去杀人和自己杀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江河站在那里,他明白陆安康的犹豫是什么?
也不想去反驳什么。
他会去杀了这个家伙,贫穷不是他可以杀死自己孩子的理由。
所以他不会给张勇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而陆安康,他也应该渐渐明白——
代号二十一的存在是必然的。而非是偶然出现的......
这个世界的人,沉溺在安逸中太久了。
他们似乎忘记了那种心惊胆颤的日子。他们似乎忘记了身后有一把刀存在的日子。
代号二十一便是一个要成为世人头上那把刀的存在。
......
黑夜下,代号二十一,黑色面具,黑色的大衣,隐入那黑夜中,杀人的行动再度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