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阀的加入,罗辰一方再次实力大涨,尤其是那李玄霸,一身蛮力即使是普通的宗师都无法相抗。若是让他和真武七截阵配合,足以硬生生的轰杀大宗师。
次日,一行人便直奔洛阳,而且,一路上根本没有隐藏的想法。一时间,道门大宗师出关,直奔洛阳的消息传遍了四方,各路豪杰也第一次见识到了道家的恐怖。
洛阳,静念禅院。
“该死的!”禅房内,一位身穿白衣,约莫四十出头的美妇看着手中的信纸怒骂道。她的一张脸上满是愤怒的火焰,原本风韵犹存的一张脸也变得扭曲了起来,看起来分外的可怕。
“可恶!这些老杂毛想干什么,想掀起佛道之争吗!”这女人又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冲的吼道。
一旁一位身着道袍的老道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咳了两下说道:“梵斋主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嫌弃佛道之争,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想来袁师叔也没有这种想法的。”
老道士的话让那美妇一愣,怒火好似一下子便找到了发泄的对象,转头便道:“宁道兄,道门狠狠地耍了我们一把。而那李阀态度如今更是暧昧,在佛道之间摇摆不定,你身为道家第一人,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宁道奇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心底不免恼怒了几分:想他宁道奇好歹为你佛门做了如此之多,如今倒好,出了岔子你到对我发火了。
“清惠,你过了。”就在这时,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和尚开口淡淡地说道。
原来,那妇人正是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而这个房间内还有八人,均是一副和尚打扮。而开口说话的那位,正是其中一个看起来穿的破衣烂衫的一位。
梵清惠微微一怔,这才回身一礼,道:“智广大师,贫尼知错。只是此事事关我佛门兴衰,清惠不得不小心万分。”
看梵清惠的态度以及称呼,这和尚应该就是那位佛门苦行僧智广了。而与他同坐的,应该便是那来自少林寺的慈恩和尚和白马寺的檀印和尚了。而在他们之后的五个和尚也不难猜,应该便是那修了闭口禅的静念禅院方丈了空和四大圣僧了。
“阿弥陀佛。”那智广道了声佛号,随后说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凡事随缘而行,莫要强求。”
“佛兄此言差矣,光大佛门,乃我等职责。若我等什么都不做,任那道门猖狂,我等岂不愧对我佛。”正在此时,坐在智广身侧的和尚开口说道,看他的僧袍,应该便是那慈恩了。
听到他的话,在场众僧的表情各异,但大多都是赞同。
智广脸色一苦,道了声佛号便不说话了。
······
黄河之上,起起浮浮的江水上行来几艘巨大的楼船。巨大的船身划破水面,一路迎风破浪,尖尖桅杆直指天空,鼓鼓的船帆上写着一个巨大的宋字。
这是来自岭南宋阀的船只,船队一路沿江直上,又转到黄河,如今已经距离洛阳不远。
最为硕大的主舰上,突然传来一声鹰啸,船上的水手听到这声音,立刻吹响了口哨。嘹亮的声音划破了长空,和天空中的鹰啸交相呼应。
很快,那雄鹰在天上兜了一个圈子,随后一个猛子便扎了下来。
临到水面之水,那雄鹰又一收翅膀,身体瞬间拔高,擦着水面提了起来。随后,那雄鹰拍打着翅膀,落在了一个白发银须的老者肩膀上。
这老者正是宋阀核心人物之一,江湖人称银须的宋鲁宋老先生。只见宋鲁从那鹰脚上的细铜管中抽出一张纸条,随后便将雄鹰交给了身边的下人。
他打开纸条一看,登时脸色大变,转身便向着船舱内走去。
很快,宋鲁便来到了一间房间前,躬身道:“阀主,事情有变!”
“最早也不过如此了,还能有什么变化!”门内传来一道冷肃的声音,随后,房门哗的一下便打了开来。
宋鲁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转过身来,只见在那窗边,坐着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那正是岭南宋阀阀主,天下第一刀——天刀宋缺。
宋缺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
宋鲁行了个礼,说道:“这回大兄倒是猜错了,却是好事。”
宋缺一愣,看向了他。宋鲁不敢怠慢,将手中的纸条交给了宋缺。宋缺接过来,低头一看,却见纸条上写着:道家大宗师东出洛阳,大宗师六人,宗师三十五人。令,李阀李秀宁及其夫君寇仲同行,并有大宗师一人,宗师十人一同行动。
宋缺双眼瞳孔一缩,突然冷哼了一声。
宋鲁眼中闪出一丝疑惑,拱手问道:“大兄,你看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