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韩非便真的给罗辰上演了一出什么叫一醉方休。这家伙直接将一桌子的美酒喝了个精光,结果一头便栽倒在了地上,醉的不省人事。
这一晚上又是吐又是闹得,弄得罗辰恨不得一下就掐死他。偏偏这家伙还抱着房间里的一根柱子就是一顿的猛啃,看的罗辰一阵的傻眼儿。
等到了第二天,这家伙酒醒之后又是头疼得很,根本就上不了路。没办法,又是耽搁了一天,三人才算是重新上路。
罗辰看着那趴在马背上,一副软塌塌的样子的韩非,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出言讥讽道:“难得,难得啊,你这酒鬼还有喝醉的时候。”
“罗兄你可饶了我吧,韩非知错,知错还不行吗?”
“知错?你知个篮子的错,好家伙,那一晚上吐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的,屋子里连进都不敢进。你韩非能耐啊,一口气两三斤的高度酒下肚,怎么不喝死你呢?”
“呃。。。罗兄,你责备韩非一路了,你就不嫌口干啊?要我看啊,你还是喝点酒润润喉咙吧。顺带着也分我点儿。”
“狗改不了吃屎。”蕾娜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骂道。
韩非登时老脸一红,被一个女人这么说,他还实在是没脸争辩。
不过,韩非毕竟是韩非,很快便想到了转移话题的方法,道:“唉,这位姑娘,你穿这一身盔甲不累吗?在下看你走了一路了,要不然咱俩换换,你来骑马,我走一走?”
说着,他还翻身下马,要将自己的坐骑让给蕾娜。
罗辰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韩兄,你还是自己骑马吧。就你那匹白马,可驼不动蕾娜。”
“不能吧?”
罗辰笑了笑,说道:“蕾娜,拆一件护腕给他。”
蕾娜白了罗辰一眼,道了句就会欺负人家老实人,然后顺手便将左胳膊上的一件护腕拆了下来,递给了韩非。
韩非疑惑的看了看蕾娜,伸手就要去接。
可蕾娜却在这时说道:“你最好双手。要不然,拉伤胳膊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多谢姑娘好意,韩非虽然为一儒生,可还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
韩非自信的一笑,便要接那护腕。可就在这时,蕾娜突然手一松。只听碰的一声,地上直接被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
韩非登时呆住了,傻傻的看了看蕾娜,又看了看脚下那砸出一个坑的护腕,吃惊的问道:“重几何?”
“反正三五百斤挡不住。”
“姑娘神力。”韩非赞叹道。
蕾娜登时脸一黑,瞪了他一眼怒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称赞女孩子哪儿有称赞对方力气大的啊?你当这是和举重运动员说话呢!
发了一下怒,也不见蕾娜有什么动作,地上的护腕自动飞起,扣在了她的手腕上。然后,她直接转身,给了韩非一个后脑勺让他去体会了。
韩非一头雾水的看向了罗辰,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罗辰只是玩味的看了看这个智者,也没有给他解释,反而是继续向前走了。
“哎,不是!罗兄你等等我啊!”
韩非立刻便拉着马追了上去。
……
韩国边境距离新郑也不过才几天的路程,有着韩非这个带路党领路,他们自然不会走什么冤枉路,七天之后,三人便站在了新郑城门之下。
看着这人来人往的新郑,韩非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站了一会儿,罗辰突然说道:“走吧,无论如何这也是你的国家,即使前方有再多的艰难险阻,你也要去面对。送你一句话: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韩非怔了一下,赞叹道:“看不出来,罗兄还有如此文采!”
罗辰笑了一下,说道:“呵,拾人牙慧罢了。”
“那倒是韩某见识浅薄了。”
两人说说笑笑间便进了城门。
这新郑不愧是韩国的国都,即使是在这韩国最后的时刻里,仍旧异常的繁华。大街上人来人往,摆摊的,挑货的,吆喝叫卖的,来往行人不断,倒是好不热闹。
也许,这便是韩国乃至山东六国最后的安宁时光吧。罗辰心中轻叹了一句。
……
“哥哥”
刚走入城门没多久,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罗辰愣了一下,回头一看,只见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身边,韩非却惊讶的叫道:“红莲?”
“你终于回来了!”那姑娘兴奋的说了一句,便直接扑了上来抱住了韩非。
韩非登时尴尬的笑了笑,才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我这儿还有客人呢。”
红莲一愣,这才站直了身子,转头向罗辰两人看了过去。罗辰倒还罢了,顶多是让红莲惊讶了一下,原来这世间还有不输于哥哥的男子。而蕾娜就让她惊讶了,忍不住惊叹到:“这位姐姐是哪国的将军?好威风啊。”
“唉~不可胡言。”韩非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向着罗辰说道:“罗兄,这是舍妹红莲。自小娇养惯了,言语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罗辰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令妹天真烂漫,倒是极为难得,在下又岂会见怪?”
说到这里,罗辰谦然一礼,道:“既然韩兄已经回到了新郑,那我二人便先行告辞了。”
“唉?别啊,这好不容易来新郑,不让韩非尽尽地主之谊,哪儿能说得过去啊?”
“呵呵,我看你是舍不得罗辰的好酒吧?”蕾娜笑了一下,直接戳穿了韩非的借口。
罗辰也是哈哈笑着说道:“韩兄放心,罗某自然不会离开新郑。不过,韩兄久别归来,却是要尽快拜见韩王才是。至于我二人,闲云野鹤惯了,倒是不怎么习惯那些繁文缛节。就此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