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将军的功夫真不错,只不过,还是稍差火候,看来,北越国的名将,也不过尔尔。”清丽的容颜扬起一抹邪肆不屑的冷笑,青珂夹着剑尖的双指轻轻一动,年邵贵只觉得手里的剑竟是重若千斤般,令他险些拿不稳。
众人听到青珂的话,不由得纷纷朝年邵贵看过去,他们当中并没有几个认识年邵贵的,不过听青珂说他是北越名将之时,众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北越国的名将,连一名女子也打不过吗?到底是这云青珂的武功太厉害,还是这北越名将空有招式,实则是绣花枕头一个?
年邵贵听到青珂的话,眼中的怒气更甚,只是他再愤怒,此时也奈何不了那个满眼嚣张的女人,他如何想得到,这个女人的武功竟是这样的高。年邵贵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可如果他堂堂北越国的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一个小丫头,而且还输得那样的难看,让他脸面何存?北越国的脸面同样被他给丢光了。
年邵贵面色一冷,眼底暗芒划过,手里的长剑使力往前一刺,本以为他这全力一击,怎么也能让自己的兵器从云青珂的手里抽回,却没想到,他的将所有的内力注在握剑的手上,却依然没能动弹半分。
惊诧的目光直直看向云青珂,却见她眸光幽深如潭,眼中闪烁的冷冽,如同寒冬最刺骨的冰霜,穿透胸腔,直入心底。
她的唇角,优雅淡然地扬着,那触目可及的冷嘲与不屑,将年邵贵的尊严与自信狠狠地打击,他这一辈子苦练武学,征战沙场,到头来却连一个十几岁的丫头也打不过。
青珂淡淡地笑着,年邵贵的武功不差,只不过他却是小看了她,他如果此时弃剑,再与自己交手,凭他的实力,不可能会输得这么难看。只不过他太过骄傲,也从没被人如此打击过,或许此时在他看来,如果他手里的剑丢了,那他就相当于被她云青珂狠狠地压到泥地上。所以他才会这般固执地想要握紧手里的剑。
“云青珂,”年邵贵看着青珂邪肆的冷嘲,一字一字地开口,那张刚毅的脸此时狰狞无比,如果不是他动不了青珂,只怕他会不顾一切地杀了她。
燕寒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记恼又惊,云青珂竟然强大至此?怪不得他父皇说,这个女人,必然会是难以除去的大患。
就凭她的武功,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拿住她?
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能成为他的人,为他所用,那不管谁得到了她,都将如虎添翼。
燕寒的眸瞳中划过一抹复杂,当初他放弃了她,到底是不是大错特错?这个女人,比起只会使用一些女人勾心斗角的手段的欣仪公主,更能帮到他。
欣仪公主或许能帮他持家,让他后院安稳,可他目前更需要的是一名能够助他稳固权势和地位,顺利登基,进而能够助他夺取天下的女人。
当初他不应该在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云青珂之时,就急着和她退亲的,只不过他如何能想得到,这个云青珂,竟然有那么大的能耐?当初她不过是一个柔弱可欺的小丫头而已,谁能想到几年的时间,竟然能让她有这么大的改变。
燕寒手下的护卫早已被弄情她们制伏,年邵贵身边只带着一名手下,他的手下自然也不会是弄情她们的对手。
周围还有燕寒的暗卫,可燕寒却没有让他们出手,燕寒心里很清楚,凭云青珂的武功,就算他的那些暗卫出手,也没有任何的胜算。而且他也不想再和云青珂动手。
他本来就有些后悔和云青珂退亲,所以现在他不想和她闹得太僵,不然日后想要修复和她之间的关系,就难了。
“年将军,本宫早就说过,你们想要将云小姐如何,应该先问一问她的决定的,如今年将军可是明白了。”
一直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热闹的百里昊,看够了之后,才闲闲地开口,冷厉的幽光而过,年邵贵和燕寒都没有注意到。
远远的,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一抹颀长的黑色身影看着这一切,看到那一柄被青珂夹着动弹不得的长剑之时,眼底嗜血的幽光冷冽如霜,身形一闪,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
年邵贵的脸色早已黑沉如锅底,冷冷地目光看着青珂,冷声道:“年某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你要杀要剁,悉听尊便,不过你毒害我北越公主之事,我皇定然不会轻饶。燕太子,此事我皇定然会向贵国讨要一个交代。”
青珂微微使力,众人还没看清楚她是如何做的,年邵贵手里的剑就已经到了她的手里。冷冽锋利的长剑被她随意地丢在一边,“啷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