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用了早膳，这才想起从今天被她请到顾府做客的顾丹丹，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顾府昨天没来，想来今天也该来了。

顾丹丹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种气。她堂堂顾府的一个嫡出二小姐，居然被关在一个小破院子里。饭是清汤粥，菜更是不用说，还是隔顿，不应该是说隔夜的。

凌萱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顾丹丹一脸菜色地盯着眼前的早膳，便忍不住笑了。

那一碗粥里的米粒，只怕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至于菜，似乎是昨天苏瑶菲昨天院里下人吃剩的。

“你来的正好，本小姐问你，这就是你们凌府的待客之道？”

顾丹丹憋着一肚子火，昨晚她们让她吃饭，她歪着头说不吃。后半夜又冷又饿，实在难受的很。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却没想到招待她的，却是这些连狗都不吃的东西。

“待客啊？哦，我都忘了，原来我是请你来做客的。瞧瞧我，这才回来，一时忙，给忘了。如意，这些顾小姐吃不惯，还不快将这些撤下去，好好备上一桌。”

“是，小姐！”

横竖只有大半碗粥和一碟昨天的剩下，如意应完凌萱的话，上前端着就离开。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才想起什么，便道：“小姐，现在时辰不早了，奴婢要出去采买一些肉菜，等要备一桌的话，只怕已经是午时初了！”

“不碍事，顾小姐等得及，你先去忙活吧！”

凌萱扬了扬手，让如意先退下，这才看向顾丹丹：“怎么样，昨天住得还好吗？”

凌萱不问，顾丹丹还没那么生气。她这一问，顿时所有的火气都上来了：“你来住一晚试试看，凌萱，这次咱们的梁子结大了。以后别让本小姐碰到你，否则定然要你好看！”

“就算你不说，本姑娘也知道结大了。顾丹丹，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你见到本姑娘，最好绕道走，否则见一次我打一次。敢算计我，那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你该庆幸，我心地还是好的，这次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下次你若还敢这样，你等着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告诉你，卖给别人当丫头都还是轻的。”

顾丹丹看凌萱左右无人，气得上前就朝凌萱扑过来：“看我不打死你，你个没人要的野种。”

凌萱站在原地不动，顾丹丹扑过来时，飞燕已经闪身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顾丹丹。

“你可知道你现在的模样有多丑陋，来，看看可还认得自己。”

凌萱说着，从飞燕的袖兜中抽出一面小铜镜，对着顾丹丹一照。

顾丹丹下意识地看向镜子，当见到自己头凌乱，面有菜色，眼角下方黑眼圈很重时，忍不住放声大叫：“啊……这不是我，一定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这样。”

顾丹丹一边说，一边背过身子，双手在头上，脸上和衣服上乱抹。她是堂堂顾府的嫡出二孙小姐，那镜中的人绝对不是她。